赵嬷嬷看了一眼顾嬷嬷,又看了一眼一脸怒气冲冲的石溶月,板着脸道:
“这里是皇宫,一切按规矩行事,四阿哥是主子爷,没有他的召见后院女子不可打扰,今日侧福晋是刚入宫,有所失礼便姑且算了,但往后再没规矩那就别怪老奴禀告四阿哥,按宫规处置了。”
“你——”石溶月气地眼睛都冒火了,这奴大欺主的贱婆子,顾嬷嬷死死拉住石溶月,对赵嬷嬷道:
“赵嬷嬷说的极是,侧福晋正好累了先进去休息。”说着硬拉着石溶月进了屋。
看着紧闭的屋子,赵嬷嬷转身去书房见四阿哥,将刚刚的事一五一十的禀告。
四阿哥正在练字,周身冷冰冰的,仿佛一靠近就能被冻住一样,比起先前还带着一丝稚嫩,短短时日他成长了很多。
听了禀告他没说话,一笔一划将正在写的大字写完,这才放下笔,随后看着桌上的字,脑中闪过一丝念头,比起太子二哥还是差远了。
想到太子二哥,他忍不住闭了闭眼,等再次睁开后,语气冰冷的交待。
“今晚爷歇在书房,告诉侧福晋不必等爷。”
“是,四阿哥。”顾嬷嬷板着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来。
而石溶月接到消息,顿时气地摔了一地瓷器。
同样摔瓷器的还有东西六宫,各个恨恨的看向储秀宫方向。
一夜过去,天刚亮,康熙的生物钟就让他自然醒来了,一醒来昨日的记忆便慢慢浮现在脑中,他当即看向臂弯处的漆黑头顶,凤眸柔得的不像话。
昨日他与南溪洞房了,原来与喜欢的人水乳交融是这般的蚀骨销魂,让他明知南溪初经人事,还是忍不住贪恋的连续要了她三次。
后来见她实在受不住求饶,他才停下来,可在叫水时,他见她绵软无力的趴在浴桶上,整个人慵懒又餍足的样子实在太过诱人,没忍住又要了她两次,最后……她晕了过去。
想到这,康熙摸了摸鼻子,小心翼翼地抽出胳膊,侧头看着睡得沉沉的小姑娘,见她红唇过了一夜还微微红肿着,使得下唇那颗小痣更加显眼,而身上裸露出来的肌肤更是遍布着斑斑斓斓的吻痕。
这一切都在提醒着昨夜的疯狂,他看着看着眼眸渐渐深了,有些蠢蠢欲动,然而这时门外听到动静的梁九功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隔着珠帘小声喊:
“皇上,寅时中(早上四点)了。”
康熙的蠢蠢欲动立刻被打断,他顿时有些不悦,但只是一瞬间,随后看着南溪睡得一点也没醒来的趋势,暗沉的眸子渐渐恢复如常,转而轻轻给她掖了掖被子,低头落下一吻,这才掀开床帐下床。
随后又立刻转身亲自将红帐关紧,不露出一丝痕迹,这才走下榻,张开双手由梁九功伺候穿衣。
梁九功拿着朝服看了一眼安静的架子床,这还是第一个早晨没起来伺候皇上的后妃,不过想到昨日的动静和皇上对这位的上心,立刻释然了。
等康熙穿戴洗漱好,压低声音交待红缨和杨嬷嬷两人:
“让你们娘娘多睡会别让人打扰,记得先备着些吃食,等她醒来吃过东西再去永寿宫请安,对了,还有赏赐,回头让梁九功送来。”
他不会说什么免了请安的话,小姑娘性子胆小,知道后即便有他的话会乖乖听,但心里肯定忐忑不安。
而且今日是入宫第二日的正式露面,若免了请安那就是将对方拱到火上烤,他是可以护着,但总有疏漏的时候。
红缨两人原本见主子没起来伺候皇上心都提了起来,结果却见皇上不仅没怪罪,反而处处体贴,松气的同时,心头大喜,连声应是。
梁九功也赶紧跟着应下。
等康熙走后没多久,
石南溪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