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二格格为何提前把礼物的事透露给平妃娘娘,但她如今也知道了二格格的礼物原本不是这个,是对方让人换了的。
目的就是为了陷害二格格,好在二格格得上天保佑,因祸得福,她此刻压低声音,一脸解气道:
“昨日宴上平妃娘娘故意那般说,好像您就是为了博得关注的耍心机一样,差点让您名声受损,之前还让您去拣佛豆,下雨又不给您雨伞,累得您淋雨发烧,桩桩件件简直险恶用心。
现在说什么为了虔诚,亲自为小阿哥拣佛豆,当谁不知道昨日下午皇上身边的梁总管去了一趟长春宫,肯定是皇上罚的。”
说到这,她下意识看向身前的二格格,皇上只是单纯的因为平妃娘娘做错事才罚的,还是为了……
石南溪感受到红缨的视线,她捏着帕子,视线轻轻的扫了过来,自始至终柔声细语的:
“我虽身份不高,但昨日是太子殿下的生辰宴,又是被皇上亲下口谕参宴的内定太子妃妹妹,众所瞩目,平妃娘娘那般说,不是在污我名声,是在污石家格格的名声,而长姐是石家嫡长女,可懂了?”
红缨瞬间恍然,是了,做为宫人早就听闻皇上对太子殿下亲厚,昨日亲眼见过后更是侧目,这样便说的通了。
只是她依旧有些疑惑,二格格如何与皇上认识的,还私下见面,但见二格格没有说,她便按下疑惑。
石南溪见了没有解释,转而收回视线,看向远处的云卷云舒。
不是她不信红缨,而是在这宫中一向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暗中不知道有多少令人想不到的手段,让人防不胜防。
所以石溶月才一入宫就防备包衣宫女,她虽然不认同对方过于偏见的举动,但有一点确实存在隐患。
那就是红缨是可信,但她却有个关爱至极的额娘,人一旦有了把柄,什么都可能会发生。
而人心不可试,她不想、也不会拿自已命去试。
等她有能力帮对方额娘脱离处境再言。
这时红缨想起什么,看了看四周,见大家都散了,她压低声道:
“二格格,你说皇上赏罚分明,其他事都明了了,那昨日您差点被人推进荷花池的事应该也调查清楚了,但怎么没听到动静,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胆大包天的敢在太子殿下的生辰宴上要您的命!”
她至今依旧有些后怕,幸好二格格提前提醒了她,不然仓促之下,她不一定能拉住二格格。
石南溪闻言想起了昨日推她的小太监,摸了摸至今依旧还有些痛的胳膊肘,眸中闪过一丝冷意。
“红缨,难道你没认出昨日推我的小太监就是那日有人拿宜妃娘娘的命令召见我时,朝你泼了一身水的人?”
红缨一愣,下一刻恍然:
“原来是他,那日他故意泼了我一身水,将我调走差点害了您,今日又故技重施,背后到底是谁那么处心积虑的想谋害您?”
说着,想起什么,有些惊疑不定道:
“难道是宜妃娘娘?对方那日拿的可是翊坤宫的令牌?”
“不是。”石南溪神情淡淡。
“那是谁?”红缨下意识问。
石南溪目光转向乾东五所的方向,轻轻道:
“是九阿哥。”
“什么?那……”
红缨先是震惊,随后咬了咬唇,不同于宜妃和平妃娘娘,九阿哥可是皇子,而且才八岁,皇上真的会因二格格惩戒对方吗?
石南溪放下手,目光笃定,当然会!
上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