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茗愤愤回头,“那是你烧傻了!”
她一张小脸,写满了委屈,盛初棠跟着站起来,轻轻叹口气,伸手把她拉到怀里,“没必要这么大反应,嗯?茶茶?真的没事,我吃退烧药就好。”
姜茗以前很吃这套,盛初棠一哄她,她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过以前也从没有这种情况,盛初棠在姜茗的记忆里,很少生病。
姜茗推开盛初棠,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你去卧室躺着,我去拿水和药。”
盛初棠不想答应她,明月传媒的账要赶在盛氏集团年底汇总前清算完,否则她时间来不及协调。
她没动,声音低沉许多,“茶茶,不要闹。”
平时她这样姜茗肯定就怕了,但今天姜茗还是沉着脸,盛初棠一个头两个大,再耗下去她都有点儿站不住,“茶茶?”
姜茗抬眼,神情认真,“我抱你去卧室,你自己去卧室,二选一。”
盛初棠:“……”
“姜茗,我说了不要闹,”盛初棠脸色不好看,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不虞,“我很忙。”
盛初棠有点儿生气,但她自己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因为很忙还是因为被冒犯。
她那天的意思,姜茗不可能不知道,知道还能说出这种话,她不想去猜姜茗的心思。
那没意思。
姜茗定定看了她一眼,她还没来得及细究,就被姜茗打横抱在怀里,一路气冲冲地踹开门进了卧室。
盛初棠:夭寿了!!!
要说抱,盛初棠抱过姜茗无数回,但被姜茗这样抱在怀里,还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儿。
盛初棠下意识双手攀在姜茗脖颈上。
姜茗冷着脸,自始至终没说话,动作却极轻柔,平缓地把她放在床上,贴心地去衣帽间拿了睡衣。
盛初棠光是看着,就觉得离谱。
姜茗这几年都没进过她的衣帽间……吧?为什么这么轻车熟路的样子?
盛初棠上身套了件米白色的毛衣开衫,长发披在肩上,气质温婉柔和,目光沉沉,就那样看着姜茗走进走出。
姜茗把睡衣放在她身边,蹲下来,“还有力气换衣服吗?”
脸看着不高兴,语气倒挺温和。
盛初棠有一瞬间的恍惚,姜茗的确长大了。成长到该避嫌的地步了。
盛初棠刻意蹙了蹙眉,没回答这个问题,“茶茶,叫冯露过来。”
“为什么?”
姜茗的反应和她预想的不一样,“什么为什么?”
姜茗深深看了她一眼,想说什么,最终没有说,抿着唇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