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茗怔怔看着,梁忠昊已经快速迎了上去,“盛总这话客气,苏导也来了?确实好久没见了,上次合作是几年前的事了?”
“快五年了,”盛初棠微笑着,再一次缓缓的看了眼周围,“梁总这儿很热闹啊,在办庆功宴吗?我们是不是打扰您了?”
“不不不,”梁忠昊笑得十分真诚,让开位置请盛初棠一行人入座,“盛总苏导大驾光临,简直蓬荜生辉!怎么会打扰?”
盛初棠走过去,轻飘飘看了眼姜茗,又看了看她身前摆的酒,“这是在做什么?”
她带了许多人,每个人都往这边看了一眼。
里面有许多人,姜茗也认识,一些圈内的有名人士,还有一些是盛初棠工作室的合作伙伴。方才的气愤恶心现在全成了难堪,姜茗低着头,甚至不敢看,他们刚刚才在典礼现场见过她。
梁忠昊笑笑,拉开主位的座椅,“没什么,一点小事,盛总请,好了姜茗,你可以走了。”
他的语气和刚刚完全不一样,温和得就像……盛初棠。
姜茗手上还抓着那只酒瓶,死死抓着。
那一刻,她在想,地上为什么没有洞呢?她还得顶着这些目光走出去。
梁忠昊这么说,盛初棠就没有多问。
这是‘他们’之间的默契。
姜茗低着头,刚刚克制住的颤抖,这一刻无论如何也忍不住,手指在轻颤,她握紧拳头,微微鞠了个躬,“谢谢梁总。”
梁忠昊笑着摆了摆手,“嗯,去吧。”
姜茗没再说话,低着头颤颤往外走,交谈声乱七八糟的萦绕在耳边,没有人注意她,真好。她开门的时候,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不期然对上盛初棠的眼睛。
轻轻一眼,姜茗瞬间理解那是什么意思。
她的意思是——你不回家,就是为了来这儿找罪受?
热搜
那道眼神将她看得透彻,一丝不挂,无所遁形。姜茗站在原地,嘴唇不自觉张了张,什么也没说出来。冷涩的空气掠过喉间,直直划进心口,凉得发透,那一刻,姜茗只觉得心脏仿佛被什么揪住,又疼又闷。
梁总在她身边,低声温和地说着什么。
她嘴角依旧泛着那抹温柔的笑,但那双眼睛,那双眼睛里只有冷漠,或许还有一丝揶揄和不耐。
一样的,都是一样的。她和那个梁总,在盛初棠眼里,都是一样的小丑。她才不会在乎任何人的感受,她不需要在乎。
姜茗抿了下唇。
僵硬地带上了门。
盛初棠和她,她和盛初棠。
姜茗经常会想,如果不是盛初棠被迫抚养她,她和盛初棠这样的人,应该永远不会有交集。盛初棠就像一颗耀眼的明珠,远远看着,会被她散发的光芒吸引。然而一旦靠近,就会触碰到她里里外外结满的寒霜,被冻伤,被逼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