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濂默然,他明白,余宁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他从来没想过去争什么,或许从一开始,甚至不想参与御灵族的内斗。
否则,在他第一次去找他的时候,他便可以重用他。
他们之间有契约,是守护者与被守护者的关系。
若不是为了春华
“小花他应该知道了吧!”上官濂说:“你要不要跟他商量一下?”
毕竟上官流云的身份摆在那里。
“伤了他,不管是谁。”余宁神情淡漠,几乎没有一点儿迟疑。
上官濂知道说再多也没意义,于是不再吭声。
一路无话,直到见了上官常祖孙二人。
上官流云显然是真的怕了。
他自小养尊处优惯了,哪里遭受过这种,不住哀求。
上官常心疼,却无奈,恨铁不成钢骂了几句,转头去跟余宁求情。
他是真心想保下他这个孙子。
“老爷子莫不是忘了,阿晚也是上官家的人,身上同样流着上官家的血?”
既然有人想将这事抛开来讲,索性便摆到明面上来。
上官常一愣,万没想到余宁会提起这茬,一时间竟是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了。
余宁见他不吭声,偏头看过去,饶有深意地问道:“所以老爷子,这个孙子,您还要吗”
上官常不知余宁心性,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只能求助般看向上官濂。
上官家人人自私自利,上官濂习以为常,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小九九,他也十分明白,但说到底,老爷子对他还是不错的。
“祖父,小花他”
“老爷子,要或是不要,这么难回答么?”余宁不打算让上官濂开口。
:抱我回去
上官常擦了下额角的汗,“既是上官家的血脉,自不能流落在外。”
“老爷子若想认回阿晚也无不可。”
余宁看向老人,眸光淡淡,“只是不知,这残害手足一事,要如何决断?”
上官家自有上官家的规矩。
残害手足,是大罪。
上官常吶吶,“这”
他无奈坦言,“君上,此事流云虽有错,但罪不至死。”
余宁看他,眼神冷淡,明明没什么表情,可就是让他觉出一抹讥讽之色。
上官常不敢得罪余宁,立刻让人去将上官流云带来,并对其动用了家法。
做足了面上文章,这才重新跪下请求:“还望君上看在我上官家世代效忠的份上,饶了他这一次,再打下去,恐真的要出人命了。”
余宁冷然一笑,却并不作答。
上官流云自知面前这人不会放过自己,身家性命如今全都寄在上官常身上,于是说道:“余宁,你要杀便杀,不必为难我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