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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华麻木地待到晚上,才终于将所有拜访的人耗走。
他心力不足地趴在床上,满眼倦色。
上官濂笑了一下,“干嘛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大哥,我想出门,什么破差事,没有自由不说,还不让说话。”
之前春华得了命令扮演御灵族的人,他怕说不好露陷,于是上官濂便让他装哑巴。
原本觉得装哑巴不错,可连日里下来,他真的要憋死了。
“不是你自己觉得好玩的?”
春华听闻此言,更加憋屈,“可大哥没说这差事还有后续啊!我以为不过是进个宫而已。”
上官濂失笑道:“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做戏自然要做全。”
见春华躺在床上确实可怜,想着他们在相府住了眼看也有半个月了,便道:“好了,明天便将你这假身份送走好不好?”
“真的?”春华来了精神,一下子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上官濂见他开心,自己也高兴。
于是决定再说个令他开心的事情。
“不但送去你的假身份,还会送你去见余宁,这下开心了吗?”
春华开心的简直要蹦起来了,“真的吗大哥,大哥你真好。”
上官濂让他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再来接他。
结果上官濂走后,他却睡不着了。
一想到明日便能摆脱掉御灵族的假身份,还能去见余宁,他便没来由的有些紧张起来。
他侧着身子,将被褥盖了个严实,然后从里衣中掏出余宁给他的那枚香囊。
将香囊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带着点儿很淡雅的栀子花香味,似乎是被余宁拿的久了,所以还沾染上了一些其他的味道。
非常淡的,属于余宁身上的特殊味道。
不是花香,也不是其他的香味,但就是莫名好闻。
像是怕被人发现一般,他更小心地往被褥里缩了缩,然后捧着香囊汲取着那上面的味道,等天渐亮才囫囵着睡了过去。
次日醒来的时候,上官濂已经在门外等他。
春华虽急着出门,但看到他这么早还是有些诧异,“不是说晚点儿再走的吗?”
“嗯,临时有点事。”上官濂面上多了一丝古怪。
春华狐疑,“什么事?”
“很急,是有关余宁的,我们先走,路上再说。”
听他提起余宁,春华心里那点儿疑问立刻便消散了。
他点了头,回屋将藏着龙霞剑的小皮包挂在腰间,接着跟上官濂出了门。
马车很快离开相府。
路上,春华问道:“到底什么事这么着急?”
上官濂原本正往外看,闻言回过头,“到了你就知道了。”
春华:“……”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今天的上官濂有点奇怪。
而且,还多了几分淡漠的疏离感。
马车又走了一会儿,街道突然变得冷清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