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濂点了头,带着春华进了门。
带他们进去的是一个大约十四五岁的小姑娘,穿着绫罗裙,带着琉璃钗,头上编着几个小辫子。
小姑娘笑容甜美,施礼道:“神医请。”
上官濂欠身回了一礼,随人往前走。
春华没见过如此富丽堂皇的屋子,也没见过这么多奢侈的装饰。
这里的一切显然是江国皇宫都无法比拟的。
走在辉煌大殿中,春华的心情有些复杂。
不免想到,今后若是娶了妻,真的会让她生活的好吗?
他虽想着安于现状,却也知道没什么东西是一成不变的,包括思想。
如果在未来,等主子不再需要他,那他一定会拥有属于自己的生活。
可那样,是不是就得跟余宁分开了?
说实话,他其实不太想跟余宁分开,而且一想到这件事,就会觉得有些难受。
正思索着,跟着那小姑娘转过拐角,已经上了木质楼梯。
木头是纯新的,仿佛刚刚装修了不久,还有股油漆的味道。
春华正胡思乱想着,上官濂已经问了出来,“这是刚刚建成?”
“是呢!我们二爷说,要住得高,才能暖和。”
姑娘说着已经打开一扇门,领他们继续往前走。
直到陆陆续续穿过好几条回廊,春华感觉自己都要被绕晕了,他们才在一扇特殊材质的房门前停下。
“二爷,人来了。”小姑娘说了一声,顿步。
听到里面传来敲打声,她才带着人进去。
垂帘是落下来的,看不见人,只能听到闷咳声。
一下下,让人心疼。
春华第一次规规矩矩,眼睛没有乱瞄,也没有多嘴。
他跟在上官濂身后,随之上前,不多时,便见到床帘后伸出一只手来。
那只手青白如玉,骨节分明,十分好看。
“烦劳先生”里面的人开了口,声音如同黄鹂鸟般好听。
“好。”上官濂的声音也很轻柔。
答完后,便隔着床帘向那只手探了过去。
屋里落针可闻,十分安静。
春华只觉得自己站了好久,久到他有些站不住了,面前那位号脉的人才终于有了动作。
只见上官濂抽回手,“冒昧问一句,公子现今是不是总觉得胸闷气短,喘不过气?”
“是。”
“这种症状持续多久了?”
“月余。”
“之前可有接触过什么人?”
帘子里面的人不说话了。
倒是为他们引路的小姑娘说了一句话,“二爷一直病着,病症时好时坏,因此已经有很久不曾见过生人,先生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