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那一脚,是警告也是警醒,春华是他在意的人,做错了事他可以罚,别人不行。
任何人敢碰他一根手指头,他必然拼了性命也不能放过,这就是他。
“记不起来了。”
春华不开心,觉得他在敷衍自己。
“如果非要讲,看到公子养的那些猫了吗?”余宁说。
“嗯?什么意思?”
“跟你儿时有点像。”
“不过--”余宁说:“我说的是那张牙舞爪总想找隔壁大黄打架的那一只。”
春华:“……”他不可置信反驳道:“怎么可能?婆婆都说我儿时特别乖,你竟拿我跟那只野猫比?”
余宁微不可查的露出一丝浅笑,又将那抹笑尽数隐藏起来。
他木着脸,“今日的事,不许再提,我自有我的道理,你不可再去找主子乱讲,明白吗?”
“我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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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华的确不明白,可怜他第二日听到余宁不但领了罚,还将原本给他的板子也一并领了,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本以为主子只是说说而已,谁能想到竟然来真的。
春华满心难受,当下决定要去找凌霄煜理论一番。
凌霄煜的住处在内院,他往那边走难免要路过弯弯绕绕的后花园。
彼时,沈清昀正与彦婆婆说话,并从她手上接过了食盒,“婆婆去忙就是,不用挂怀。”
彦婆婆点了头,“那孩子执拗,打小就是。”
她叹了口气,“从来也没真的罚过,如今被打成这般模样,指不定怎么难受呢!”
“无妨,婆婆莫要担心。”
几句话,让春华明白他们说得是谁。
他本想藏起来,却无奈沈清昀眼尖发现了他,“过来。”
春华从门后探出半个身子,小声叫了句‘公子’。
沈清昀的神情很是温柔,“你这红着眼睛,是想去给余宁打抱不平?”
“我没--”他顿声,“我就是想去跟主子解释一下。”
“好了,随我一道走吧!”
春华便跟在沈清昀的身后。
他本以为沈清昀是去找他们家主子的,没想到却是带着他来到了余宁所住的地方。
这一路上,沈清昀都没怎么说话,倒是临快要进门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公子?”春华怔怔看着他,眼底一片茫然。
“昨日的事,别怪你主子,他打的不但是朝廷的官,还是皇帝钦点的参将,如今外面多少双眼睛盯着,如果不罚,就是藐视皇威,那是大不敬。”许是觉得解释起来比较麻烦,又不想吓坏了孩子,因此沈清昀不过是简单说了几句,便将食盒递过去让他带给余宁。
春华愣愣接过食盒,虽不明白罚余宁跟藐视皇威有什么关系,可还是懵懂应下了。
等他送走沈清昀,轻手轻脚进了屋的时候,便见余宁正歪靠在榻上阖着眼,貌似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