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华一见有戏,便继续卖惨,讲得可怜兮兮,还时不时拉上一旁的沈清昀帮他。
他本对此胸有成足,自觉搅合一番能让主子撤了对余宁的处罚,却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
“你若再说,便不止二十大板。”
春华知道凌霄煜是铁了心要罚余宁,怔然良久,“可这事不怪余宁,主子,要不您罚我吧!”
“三十,你们两个各自去领。”凌霄煜说。
春华还待再说,却被余宁从身后拽过来捂了嘴,“扰了主子清净,是属下的错,这就带下去管教。”
余宁一边说,一边圈着挣扎中的春华出了门。
春华一直挣扎到出了主院,这才被身后的人放开。
“你干什么?”
余宁冷着脸,“你是傻子么?”
春华瞪着他,满眼不服气。
余宁冷声,“给我回去。”
“我是去救你,你怎么这么不识好人心?”
“用你?”余宁短暂地蹙了下眉,“赶紧回去睡觉。”
说完便走。
春华原地站了一会儿,却不想回去,于是追上他,“我不要,我要跟着你。”
余宁赶了两次,没能如愿将人赶走,最后只能由着他。
世子府在城南一处僻静之地,这里到了夜晚便异常冷清。
巷子口已经没了行人,只有闹市那一家酒坊还亮着烛火。
余宁便朝着那唯一亮着光的地方走去。
他向店家买了药酒带着回府。
春华满头雾水,不知道他买这东西做什么。
余宁让他将短衫褪下,然后倒了药酒去揉抚他的后背。
直到这一刻,春华才知道他买这东西其实是为了自己。
他背上有划痕,是之前被扔进密林山里时不小心弄的。
因为不重,自己也就没在意,却没想到余宁居然发觉了。
春华安静躺着,由着余宁给他揉搓,感觉到那冰凉的指尖跟药酒循环反复,心中竟没来由的升起一股异样。
这一刻,他居然无意识地想起了被容参将按在营帐上衣衫不整的士兵以及那听了让人脸红的低吟。
他有些慌,又怕被余宁发觉自己胡思乱想,于是说道:“行了,好了。”
“还没消肿,再揉一会儿。”
春华便咬牙忍着。
可那情绪来得太快,而且迟迟散不去,他越想忘记,反而越是忘不掉。
“余宁,别弄了,我有些不舒服。”春华喃声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