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方泽并没有说要做什么,这个电话只是确认李呈彦没有和宴与杉再见面。
李呈彦懒得去管别人,他很不爽。
那晚本来是要去操宴与杉的,反倒送上门让人家吃了一顿。
真是烦心。
李呈彦看着天边月,心境逐渐平复。
他没有了最初的拼劲。
对宴与杉实在太上心。
哪怕疑心宴与杉对李敬琛的感情深过他,他也下不了狠手。
无能又无奈。
离开宴与杉时,他能狠心地想着要好好报复他。
一旦面对他,他就下不了手,只想和他亲昵一番。
实在是犯贱。
李呈彦攥着头,烦躁,恨不得把眼前所有的东西都砸个稀巴烂。
都是烂货……
不报复宴与杉一下,他心里始终会惦记着。
他辗转良久,最后主动给魏方泽打了个电话。
魏方泽一直在等他主动伸手。
如今终于等到了。
“小鬼,终于下定决心了?”
“你只管说就是。”
“我的意思是,你什么都不用做。”
魏方泽挂断了电话。
李呈彦呆滞地看着黑掉的屏幕。
他纠结了整晚的事情,在魏方泽眼里只是过家家。
也是,像魏方泽这种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人,怎么会有同理心。
另一边。
书房里的灯还亮着,宴嘉敲了门,得到允准才进去。
“暂时处理清楚了。”
“很好。”
糟心的事情少了一大半,可算是能松口气。
宴与杉难得松散下来,靠着椅背,“你也辛苦了,去休息吧。”
“要找陈青玉来看看吗?你脸色很差。”
宴嘉很担心宴与杉的身体,上次听陈青玉叮嘱他,说这个要忌口,那个要清淡,让宴嘉做监工,免得宴与杉一时疏忽,有什么就吃什么。
“不用,他开了药。”
他一直按疗程吃着,精神确实好些了,腰部和腹部的酸疼也有缓解。
陈青玉还提过艾灸和按摩,但宴与杉不喜欢被人触碰,暂时回拒。
宴嘉劝了几句,拧不过爸爸,只能作罢。
他幼时很容易不安,当时太小不明白原因,大了才懂:因为宴与杉并不爱惜身体。
看似作息规律、不追究口腹之欲,修士一样洁癖,实则不爱惜任何人。
他总是担心宴与杉某天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