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问,只是临走前,将药拿在了手里。
李敬琛垂眸笑了,无声无息。
夜深,宴与杉泡在浴缸里,捏着药盒,细细地看手写的使用说明。
李敬琛是怎么知道的?
他自认没有破绽,可李敬琛甚至知道他是膝盖不舒服。
还在滴水的头搭在后颈,有些冷,他扯了毛巾擦,换好浴袍之后,犹豫着对着使用说明,开始热敷。
谨遵说明,敷了十五分钟,膝盖真的好受多了。
宴与杉这才相信,李敬琛是真的为他着想。
不是有别的想法?
不怪他揣度别人,主要是不熟。
他和李敬琛的接触很少,实在不甚了解。
看来李敬琛这人还是不错。
他正想着,打算站起来,结果脚下一滑,啪得一下就摔地上了。
。。。。。。
无语。
太倒霉了。
用完的药膏还敞在椅子上,膝盖是不疼了,脚踝肿了。
这都什么破事。
所幸他不是很怕疼,慢慢扶着浴缸边缘站起来,瘸着腿挪到床上,看着泛红的脚踝,没有药酒。
宴与杉长叹一口气,现在已经晚上十一点,买药不方便,常用医生不在,大秘住得远,特助是个倒头就睡的年轻人……
算了吧,明天再说。
灯也忘记关了,现在懒得起身。
忍忍得了,不严重,倒头就睡。
然而,隔壁的李敬琛站在阳台上,看着他那边灯一直亮着。
还不睡?
李敬琛在阳台上站了很久,隔壁一点动静也没有,难道出事了?
他有些担心,悄摸爬到阳台上,两个阳台就隔了半米,一跨就过去了。
李敬琛小心翼翼地走到滑门处探头,见宴与杉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松了一口气,给他盖好被子、关灯、爬回去。
夜半,宴与杉又做了噩梦,抹去脸上的泪痕,渴得厉害,察觉自己体温偏高,掀开被子就想下床去倒水吃药,一下摔在地上。
他按着胀痛的脚踝。。。。。。
把这件事给忘了。。。。。。
额头滚烫,怎么又烧了?
整条腿都摔麻了,头晕眼花,歇会儿吧,等缓过劲儿了,再费力气。
宴与杉打着瞌睡捶腿。
阳台上突然有动静,宴与杉费劲地转身去看,只见一个黑影钻了进来,他凝神却看不清,只能顺手摸了床头柜上的刀,以备不虞。
那黑影直奔床这边来了,宴与杉攥着刀,正要找机会刺过去,那人却蹲下身,手摸到了他肿痛的脚踝。
“摔伤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宴与杉才放下了手里的刀,“嗯。”
李敬琛半抱半扶,把他弄到床上,触到他身上温度偏高,他一时没顾及对方的身份,直接上手去摸宴与杉的额头,“怎么还烧了?”
他早就听说,宴与杉之前就生了一次病,没有养好就到处忙碌,这才复。
宴与杉没精力跟他计较,挪了挪脚,“明天就好了。”
“我开灯了。”
“嗯。”
亮灯的一瞬,宴与杉眯着眼睛,抬手挡了一下。
这个动作很熟悉,在那个视频里出现过很多次。
李敬琛慌乱地移开视线,闷头在冰箱里找药,烧了一壶热水端到床头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