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你没看出来他外公灵活得像是个猴子吗?”西里斯挑了挑眉,“而且这不是真的在对战,只是为了让人看清楚他的动作。”
“你再仔细看看他现在的动作,”
“挥手下去如果打得结实,已经够人受的了。”
西里斯沉声说:“他度好快,击拳的角度不仅刁钻还有烟雾弹以及脚步掩护,如果是我的话,我完全不知道这一拳会从哪里出来。”
“而且还没等你反应过来,这一个斜下的肘击带着自身重量,砸在你的颞部,这能让你整个人都晕厥过去。”
说到这里时他瞥眼看了看我,“索妮娅,这是你说的强身健体?”
“我怎么觉得看起来很像,杀人技呢?”
“这些你也会吗?”他问,“如果你要是会的话,那我可得注意。”
“注意什么?”詹姆斯问。
“哦,没什么,我只是在提醒自己可别跟你一样,一不小心就惹索妮娅生气了。”
“不然…”他又看了我一眼,“这一连套下来可真够受的。”
“会死人的啊,詹姆。”他恐吓道。
詹姆斯捂了捂嘴唇,小心翼翼地看我一眼,“原来我已经死里逃生很多次了吗?”
转头他就朝着西里斯说:“上次她跳到我背上来,吓我一跳,就这样,这样,然后这样。”
他蹩脚地比划着姿势,西里斯被他扰得不厌其烦,他反手拍着詹姆斯锁喉的手臂说:“可以了伙计,再用力下去我就窒息了。”
“所以你们真的觉得过于依赖魔杖是好事吗?”我耸了耸肩,“哦当然,如果我对你们的身体造成了打击,你们的确可以使用治疗咒语之类的恢复,这很方便,但我还是觉得近战才是致胜的关键。”
“大部分巫师都习惯了保持一定的距离决斗,当然这会令人看起来相当地游刃有余,但我现很多人并没有近战的意识。”
“如果我突然逼近,直接缴械或者近距离射一个爆炸咒呢?”
“可能对面都来不及反应,因为这时候会下意识想要拉开安全距离,或者给予一个盔甲护身就是当下的最佳选择了。”
“然而盔甲护身只能在魔杖所指向的方向形成盾牌,”我走过去拉起詹姆斯的手臂,撘到自己肩上,“就像这样,你念出盔甲护身的时候,我已经进入你的非防御范围了。”
“那我肯定不会让你近身。”他转了转眼睛,“我肯定会防备你近身,你一靠近我就拉开距离。”
“那我如果给自己施加悄无声息咒以及幻身咒呢?你根本不会觉。”
他眉头紧皱了一瞬,看向西里斯,“伙计,你有什么好的破解办法吗?”
“魔法防御制品。”西里斯说,“但如果索妮娅选择不用咒语,那东西就没什么用处,只能抵挡魔法攻击。”
“是这样没错。”我点了点头,得意地看着詹姆斯,“现在你们知道近身格斗在习惯了远程攻击的巫师面前有多具有碾压态势了吧?”
“其实这就像两个拿枪的人原本是中程互狙,但其中一个突然掌握了隐身技能,以及更加快的方向移动转换,”
“以别人不熟悉的套路去打,打断对方的节奏,而且这就是杀戮咒的克制手段啊。”我左右看了看他们二人,“你们想一想,如果我贴身,你们会选择调转魔杖对着我以及我之后的你们自己送一个杀戮咒吗?”
“杀戮咒的前摇太长了,它只能远距离使用才有效果。”
“如果短距离施咒,”我比划着一个臂膀的距离,“等于是把自己也置身于丧命的危险之中了。”
“所以这样的距离,事实上是相对安全的距离,否则巫师之间决斗的时候不会拉得那么开,因为距离过近,那么破坏性咒语的使用就有了限制,出于对自身安全的考虑。”
他们一时之间没有说话,面面相觑好一会儿后西里斯先开口:“你什么时候开始想到这些的?”
“这是她从小就养成的战斗意识。”
我回过头,外公正背着手向我们踱步而来,我朝他笑了笑后回头说:“是的,我从小就被置身于各种情景模拟之中。”
“比方说持枪持械的恶徒,如果有逃跑的机会那就竭尽所能地逃跑。”
“但如果没有的话,不用考虑别的,就算死也要拉着对方一起死。”
“啊,这话你讲给你妈妈听过吗?”外公问我,“我那时候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吧?”
“您的原话是——【利用身高弱势打他的下三路,不要留手,只管往脆弱的地方大力地打。】”
“如果他把你抓起来腾空了,那你就踹他的喉部插他的眼。”
“记得一定要用拇指或者第二指关节。”
“嗯,没错。”外公欣慰地点头。
说起这个我就有些兴奋,转头看向有些出神的两位男孩,“我小时候遇见过诱拐犯,这真的很有用。”
“为此,我们那个区域的警察局还授予了我一个英勇奖章呢,那时候我才八岁。”
外公哈哈一笑,说:“别听索妮娅胡说,其实是因为诱拐犯往往只想安静地拐走小孩,通常会选择那种看起来乖巧听话的,只是索妮娅先制人造成了对方行动障碍,动静闹得有点大,周围闻讯赶来的大人帮忙一起制服了对方。”
“她小时候可没有听上去的那么凶残。”
“她小时候像洋娃娃,很可爱,否则不会被诱拐犯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