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显不相信,脸上是将笑不笑的神色。
“不,你不可能挡住所有人。”他支出一根手指头晃了晃,“这不可能。”
“如果你记得,我话里有个限定词,”我轻轻看他一眼,“喝醉酒的家伙们,他们连站都站不稳。”
“但如果是好几个男生呢?一个男生你可以把对方的魔杖卸下来,那要是两三个男生呢?”他扬了扬眉,“不行吧?”
“而且我只要不让你近身你就没法用你的那些攻击手段了妮娅。”他好似掌握了我的弱点一样得意,说话间倒退了几步,“你之前说三步之内,我现在已经退到五步远的距离了。”
“啊哦,现在是十步哦。”他边退边从袖子里划出魔杖来,他正跃跃欲试地看向我,“要试试么?这附近还算空旷。”
他现在表露得十分小混蛋了,但很要命的可爱。
我扫了一眼他的所处位置,他就站在壁炉前面,那里面还有几个没完全燃烧的木炭,等着下次冬天使用。
“你喝了酒,没问题么?”我问。
他把瓶子放在壁炉上方的支架上,“这只是饮料,并没有多少酒精。”
“索妮娅,我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
“好啊。”我把袍子脱了握在手里,也拿出了魔杖,“不能使用破环性咒语,也不能使用幻身咒,但可以使用除你武器。”
他同样说了一句好,随即微微沉身,目光一寸不移地盯着我的动作,“那就开始吧。”
我:“我数到三,我们就开始。”
“1,2,3!”
“木炭飞来!”我左手一扬把手里的袍子抛出去,同时矮身向前奔袭。
“除你武器!”他第一时间打算除我魔杖,但袍子干扰了视线他没法准确瞄钉我的位置,他自己也聪明地换了个位置,在他重新瞄准我之前,我已经扭身胯部同时下蹲进入他的近身,他反应很快,后仰拉开距离手腕下压,“除你武器!”
但我就着这姿势又再次扭身胯部,这种时候八卦掌的步伐优势就体现出来了,会让对面根本摸不清我的位置,只有地毯留下咒语的攻击,在他稳住自己身形之际,我也到了他的侧面,下压他的肩膀,另一手握住魔杖直指向他,但这只是虚晃一下。
他就着我的力道整个人下窜,躬身埋头不让我瞄准。
我在扯他肩袖的同时,腿上也一起力,整个人一跃而起,腰部用力旋身,一跳一落,他拱背的姿势十分适合着落,于是我稳稳当当地骑在了他背上,腿部锁住他的腰,他被这陡然的冲力搞得踉跄,需要一步跨前才能稳住。
而我掐着他肩膀的手也已经窜到他的对侧肩上,这是一个肘部锁喉的动作,至于另一只手,便握着魔杖松垮地对准他的耳颞部。
“你输了哦。”我盯着他毛茸茸的脑袋轻声说。
他没说话,喉部吞咽的动作使得喉结瘙瘙然的划过我的手臂内侧,顿了几秒,他才慢慢直起身,在双手向后护住我的腘窝的姿势下。
他偏头露出侧脸来,胸膛一震,“呼,吓我一跳。”
“你突然跳到我背上来。”
他看起来一点也没有决斗输了的不甘心,反倒很…快乐??
“哇哦,”有人突然开口,“你们这是在,练什么新决斗技巧吗?”
我朝声地看过去,这才现休息室内几乎所有人都怔愣地看着我们。
多卡斯像个女王一样抱着手倚在沙背上,“真精彩啊。”
“本吉,你们魁地奇球员的身体素质不错嘛,尤其是腿部力量。”
她笑得极有深意,几个高年级都心照不宣地笑了。
此刻的姿势,在战斗中,力量弱小的一方利用自己的重量压身谋划胜利再正常不过了。
然而这只是我以为,我被多卡斯的目光搞得手脚热,却只能绷着脸赞同道:“芬威克学长训得好。”
糟糕,这句话真的很奇怪。
好在芬威克接了一句——哦,这没什么,这些臭小子未来会感激我的。
我沉默地打算从詹姆斯背上滑下来,他却没松手,反而侧目嬉笑道:“你说我要是现在直身挺背地后仰,你是不是也至少得个脑震荡?”
“…”好想法,但我觉得更可能是胸椎骨裂。
这种战斗方式有种两败俱伤的可能性,但正常来说,他现在已经不能说话了,锁喉的同时他将不会有空闲的手去抓我的腿,只能顾着自己的脖子,1o秒时间,足够令他脑部缺血缺氧,而人在突然摔倒时总会先是腿软,然后下意识侧摔落地,这是大脑的保护机制,而我的空间却是极为富余的,况且我还有魔杖。
当然这些我没说,因为我已经被休息室里奇怪黏唧唧的氛围搞得头都竖起来了。
尤其是玛丽,她终于坐完溜溜滑梯,此刻正在尾端一阵呜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