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霍格沃茨要是能用一种音乐类型来形容的话,那必定是放克乐无疑了。
跟前所述相同,两百多个在短时期内不会再遇到任何学业上压力的学生,他们短暂地失去了人生目标,但却心安理得。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闲适愉悦以及无所事事来,黑湖成了学生们消遣的第一选择地,我早上跑步路过的时候甚至能看到有人支了一根钓鱼竿在岸边?!我特意走近了去瞧,现连窝子都打好了…考虑到人鱼们暴躁的脾气,我怀疑这人今日可能会经历黑湖一日游,真好奇是哪个学院的?
不过也许他是想钓巨型章鱼也说不定?
说起来似乎斯莱特林的休息室就建在湖底,四周都是玻璃,这简直是大型水族馆啊,或许我可以趁着机会溜进去观摩一番也说不定?他们现在的防备心肯定没那么重,要是在伦敦,那种穹顶水族馆的门票可是很贵的。
可是我一直有个疑问,要是建在水下,那水压的问题怎么解决?还有如果巨型章鱼持续冲击,它可能会把玻璃撞碎,那不是整个斯莱特林都会被淹了?
“当然有防护咒了,你这蠢材。”草丛深处突然传出一道男声,是肯特。
我侧过身看去,正是他,他斜斜支起半个身子,剩下的躯体全都隐匿在草丛里,一张毛毯顺着他的肩膀往下滑,这看起来不像他,我是说不像他在众人眼中出现的形象。
“你现在看起来,更真实了,肯特。”我忽然意识到也许钓鱼的人就是他,擅长钓鱼的人有时候会选择夜钓,一整晚都窝在鱼竿附近。
但我看了半天没看到鱼篓在哪里?
他嗤笑一声爬起身,躬身走向一边,手伸进草丛里一拉一拽,“看好了,这些都是我钓上来的。”
黑湖里的鱼,我得诚实地说,它们长得就像深海里随便长的那种丑鱼一样,反正没有光也没有人看见,就很随意地长长,能长就不错了。
我皱着脸问,“这种鱼能吃吗?”
他身形一顿,脸上是迷惑跟嫌弃,“谁要吃这种鱼啊。”
“我就钓着玩的。”他翻了个白眼,手里一松一放,那群活蹦乱跳开始互相撕咬的丑鱼就又回了湖里头。
其中一只还冒了个头,在水面偷窥他,下一秒,鱼尾一拍,扬起一道高高的水花,精准地溅到他身上。
“嚯嚯,你完蛋了。”我指着他笑道,“它们肯定会去找来大家伙了,你今天铁定要黑湖一日游了。”
他拍着衣袖,大约是笑了一下,脸上是惯有的嘲讽,朝着我望来,“你现在不避着我了?”
“?”
“哼,还会开玩笑了。”他又笑了一声。
“我没有刻意避开过你啊…”莫名其妙的。
“哦是的,受欢迎的拉米雷斯小姐宁愿…”他紧急闭了嘴,大约是情绪上头说出了不该说出的话。
轮到我嫌弃了,好烦啊,这男孩,一点也不洒脱。
“你不问我为什么会钓鱼?”他偷瞥着我,问到。
“会钓鱼很稀奇吗?”我更莫名了,随即得意道:“我还会叉鱼呢。”
但他仿佛并不是想进行对话,只是想找个人说话。
因为他后面说,“我是个私生子,拉米雷斯。”
他盯着湖面神经质地瞪着眼,“如果你懂我的意思的话。”
“这些是不被允许的,在那个家族。”
啊这,我真的不想听到什么大家族的辛秘啊,但脑子却不受控制地想着虽然混血也能进斯莱特林,但连个姓氏都不给孩子…要知道在巫师界,姓氏代表了一大部分权力,这种把人扔到一堆有捧高踩低倾向的环境里,还不给予保护,这男的也太ap>
所以肯特是他母亲的姓氏啊,我沉默地想着这其中的关卡。
就听他又说:“你说得对,我喜欢你。”
“你看起来太,自由了,拉米雷斯。”
他似乎是身上突然卸下了重担,面上流露出一种坦然来,但是话锋一转,“可你有时候天真得残忍。”
“残忍?!”我不爽了,抱臂环在胸前,“就因为我不跟你做朋友,你就说我残忍?”
“这可真典型,”我指着他说,“伦敦1o岁的男孩都比你会处理自己的不良情绪。”
“哦是的,”他捡了个石头扔进湖里,“我连只耗子都比不上不是吗?你宁愿为一只耗子哭。”
我白眼都快翻到天上了,“你太拧巴了,我喜欢跟敞亮的人说话。”
“你瞧,”他朝我摊手,“直言不讳到残忍的地步,不给任何人留面子。”
“啊?你在说你自己吗?”我反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