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完這裡,晏清時總覺得缺了點什麼。
他又在下面牽了自己的名字,然後讓人找來了印泥按了手印。
季時見望著晏清時遞過來的紙張,失笑:「醉成這樣還想來認真的?」
晏清時:「我很認真。」
季時見看著對方黑黝黝的眸子:「和我結拜,那你就得喊我一輩子的大哥了。」
晏清時鄭重的點頭。
季時見接過紙筆照著晏清時的格式寫。
【我季時見於三零二二年四月二十四日自願與晏清時結拜,立字據為證。】
他也牽了名按了手印。
晏清時寶貝的接過紙,然後一手拿著紙,一手拿著酒杯站起來。
「大哥,結拜。」
季時見也跟著站起來。
晏清時:「我晏清時今日。。。」
季時見打斷他:「就不用說什麼同年同月同日生死之類的話了。」
他不信這些,不過生死之事,寧可慎重一點,哪怕這在其他人眼裡就是個玩樂。
晏清時點頭:「好。」
他重組織語言對著攝像頭開始:「我晏清時今日與我大哥季時見結拜。。。」
他想了半天想不起後面的詞了,他看著季時見:「到你了。」
季時見舉起空酒杯:「我季時見今日與我小弟晏清時結拜,願攝像機在上,見證我們的兄弟情誼。」
晏清時轉頭:「哎對,願攝像機在上,見證我們的兄弟情誼。」
晏清時說完對著空酒杯狂飲。
季時見端著杯子坐回去。
守在這裡的幾人忍住笑去收拾攝像機。
季時見陪著晏清時鬧了一下午,晏清時總算是睡著了。
他把晏清時交給晏清時家的人,自己出了園子叫了車。
雖然他有晏清時開出來的這輛車的鑰匙,但是酒駕是不好的。
回到自己住了快六個月的家,季時見放鬆了會,他坐在沙發上,酒意不過三分,卻促使他給盛卞打了視頻。
此時的盛卞剛剛出了諮詢室。
他和醫生聊了將近一天,此刻他正疲憊的坐在外面空無一人的走廊上。
外面將近黃昏。
醫生讓他試著去接觸然後控制自己,或者試著放手,有可能是好的結果,他不會將心裡的猛獸放出來,也許是壞的結果,會一發不可收拾。
因為事情還沒發生,現在全憑他想像很多事情是不能夠判斷的,而他在這方面的各種傾向測試下來均高於正常人許多。
盛卞閉上眼靠著牆壁。
現在還有一個難題,他要如何給季時見說。
如實說還是選擇自己做決定,如實說季時見會在乎他的狀態嗎?現在可能不會,但是當真正相處久了後還能不在乎嗎?處處受制於人,一點自由度都沒有,應該沒有人會願意吧。
如果不說,只是選擇拉開距離或者是試著去接觸去接受,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到時候會一發不可收拾,最後走上第一條後面的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