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哀嚎,卻是時不時的看一眼季時見,沒有惡意,純欣賞:「可以,我們提供筆墨。」
「謝謝。」
季時見將紅綢鋪平,拿著筆想了想,既然是月老祠,求的自然是姻緣了。
他想起自己身旁的盛卞,提筆寫:『日日見君卻思君。』
寫完他將筆擱下,拿起紅綢給盛卞瞧:「怎麼樣,我寫得如何。」
盛卞望著紅綢上的字,心裡默念,就像微風拂過湖面,沒有太大的動靜卻能帶起漣漪。
他道:「寫得很好。」
真的很好,他沒想到季時見不僅硬筆寫得好,軟筆寫得更好。
幾個字自成一派風格,一看就是練過十幾年的。
當今社會,很少有人會去練字了,他接觸的人里,就只有那些老一輩的人會去練軟筆了。
盛卞將自己的紅綢鋪在桌上,也提起了毛筆,難得猶豫。
季時見的心思已經明確給他說過了,盛卞擔憂傷了人,又覺得拖著不該。
而且他既然沒有拒絕季時見說的要了解再回應,就要信守承諾。
幾番來來往往的心思,造就了他下不了筆。
盛卞轉頭看著站在槐樹下正在研究要掛哪裡的季時見,一身藍色的裙子彷佛融入了遠處的天空,將行人祠廟都變成了襯著他的背景。
季時見恰好轉頭看盛卞,對著盛卞一笑。
「寫好了嗎?我發現一個好位置。」
盛卞心想,他好像很愛笑,笑起來也很溺人。
「快了。」
盛卞回完低頭開始寫字。
不能久看。
盛卞在心中回想著自己一直以來想像的,構思的伴侶的樣子。
不合適,他不合適。
寫完放筆,盛卞拿著東西也來到槐樹下面。
季時見沒問盛卞寫了什麼,只是指著槐樹中的位置:「我們掛那裡,我觀察過了,那裡的位置極好,很少經歷到日曬雨淋。」
盛卞:「可以。」
他說完看著季時見的裙子。
「我來掛。」
季時見將手裡的紅綢遞給對方:「好。」
盛卞看著樹邊的梯子,這是賣家放在這裡的,他將梯子搬到季時見想要的樹中下方。
季時見走過來:「我幫你掌著。」
盛卞:「嗯。」
他順著梯子一步一步往上爬,先將季時見的紅綢系好,再系了自己的。
系完盛卞下了梯子。
季時見:「辛苦了。」
盛卞:「沒有。」
季時見沒再說話只是笑著看著盛卞將梯子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