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昭面无表情地将药碗抬起来,强迫他张开嘴,粗鲁地将药汁全部倒进他嘴里。
萧承安的乖巧也只有那么一瞬,喝下药后不出片刻,他眼底的依顺便全部消失,盯着虞昭,似要将她给生吞了一般。
他低沉嘶哑的喊道,“放开我。”
虞昭完全不搭理他,按住他的身体,手下不惜力气,直接又给他来了两针。
药效被银针催,萧承安精疲力竭,逐渐在浴桶中沉睡过去。
等药浴的效果出来,虞昭转身走出内室,声音飘进长吉的耳中,“给他收拾好,我一会儿还要为他扎针。”
目睹了自家王爷被虞昭气势吓得连吭气都不敢的长吉:“好的虞小娘子!我这就去!”
老天,方才的虞小娘子……也太霸气了些!
目瞪口呆的长吉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亲自将萧承安从浴桶中扶出来,脱掉衣物,擦拭身体,换上干净中衣。
将近子时的中秋,天气格外冷冽。
虞昭从内室出来,便感到一阵冷风吹来,打了一个哆嗦,低头才现自己穿的很是单薄,上面还沾了因为萧承安不安分而折腾出来的水渍。
布料贴在她的腰际,胸口,几乎将她隐藏在衣裳下的曲线全部勾勒出来。
管事嬷嬷瞧见,心中一咯噔,也顾不得那些,忙去取了萧承安的大氅出来,帮虞昭披上。
嬷嬷温声说道,“今夜辛苦虞小娘子了,厨房方才煮了姜汤,虞小娘子先喝一碗驱驱寒,切莫受寒。”
虞昭自也知晓不能这般折腾自己的身体,她有些疲倦地点了点头。
喝过姜汤,虞昭的精神恢复了一些,又进房中为萧承安扎针。
他也折腾的时间不断,废了颇多力气,现在依然安静下来,任由她扎。
看他的手脚还被捆着,虞昭摆了摆手,“帮他将身上的绳索解了吧,他不会再病了。”
“再熬一碗药汁,寅时喂他喝。”
“是。”
长吉犹豫片刻,最后还是选择听虞昭的话,把绳子解开,躬身往外退,亲自去熬药了。
御医在一旁轻声问,“虞小大夫可还撑得住?”
“无碍。”。sxynk。
御医本要说他可以帮忙为安王扎针,可仔细想想,治安王的针法这些年也唯有虞昭使了出来,他开口说帮忙,岂不是要抢虞昭的饭碗?
御医默默闭上了嘴,站在一旁看着虞昭行针。
萧承安的针法颇为费事,扎完之后要等上一个时辰拔针,再换穴位扎另外一套针法。
室内静悄悄的,虞昭扎完第一套阵法后,静静等着一个时辰过去,再为萧承安扎第二套针法。
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闭目养神。
御医安静的看着沙漏,非常敬业地默数着时间,等时辰到了再喊虞昭。
安静内室之中,躺在床上沉睡的萧承安慢慢睁开了眼睛。
脑中的呓语全然消失,只残留了没有任何影响的隐隐轻痛。
看着熟悉的帷帐,再也没有那种血红薄纱蒙在他眼前的错觉,好半晌,萧承安才从混沌之中回过神来。
他又病了,靳大夫没回来,如今还能保持清醒,怕是找来虞昭为他行针。
扭过头,萧承安一眼就看到坐在椅子上,上半身微微靠在椅背上,似是睡过去的虞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