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年那也是才华横溢前途不可限量人模狗样的如意郎君啊
“那,爹,您是怎么想的?”
杜六老爷摇了摇头:“李海年的母亲本就不满意这门亲事,去年年尾,久等李海年不回,咱们家便去了李家谈退亲,当时闹得很不愉快。只怕闲姐儿这种情况嫁过去讨不到任何好处。”
哪里是只怕,是肯定讨不到任何好处的
李海年话里话外嫌弃杜闲和,根本不愿结这门亲,就算没有退亲这事生,就算杜闲和两年前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嫁进李家,估计也是讨不了好的
何况,李海年失踪那两年里,杜闲和几次生了退亲另攀高枝儿的心思呢
“我朝规定,女子年满十八必须成亲。若因夫家出现不便成婚的情况,可酌情延缓两三年。杜闲和今年都双十年华了,这两年都没有合适的人选吗?”
说到这里,杜六老爷长长叹了口气,满是愁容:“难啊,有李海年这么一个瑰玉在前,闲丫头等闲看不上任何人。”
想了想,又啊了一声:“啊,当然,她看上的,人家又看不上她。”
说完,又瞄了杜朝和一眼,嘟囔了几句
杜朝和挑了挑眉头:“爹,您老人家想说什么?”
“也没什么,闲丫头之前制造好几次机会偶遇沈时砚,沈时砚骄傲得跟孔雀似的,眼尾都不扫一下。”
杜朝和哑然失笑,她爹不说,她还不知道有过这事呢
“我与沈时砚谈过李海年的事,他看起来并不像是知道杜闲和对他有想法的样子啊?”
“他哪能知道这个啊!”杜六老爷神神秘秘地突然低声说道:“每天想方设法往他身上扑的姑娘没有五十个,也有二十五对,他哪能知道谁是谁啊?”
“您那么早就加入他的阵营,既然知道杜闲和的心思,就没想过牵桥搭线?”
“别想那事,那时的砚九爷高高在上凛然不可侵犯,我有自知之明,杜闲和是不可能入他的眼的,我又何必做那等自取其辱的事。”
杜朝和突然没有聊下去的愿望
知道自己的庶姐曾经千方百计想靠上自己的未婚夫婿,这似乎不是一件什么有趣的事
便转移了话题:“我建议杜闲和还是换个人嫁吧,李海年不会是什么好郎君。”
杜六老爷诧异地看向杜朝和
朝朝儿这丫头的性格他清楚,关于杜家这些人和事,若非确实很棘手结果真的会很不好,她轻易不会多嘴多手的。
“朝朝儿是知道些什么事?”
杜朝和斟酌了几下,还是把在苍梧山上救了李海年,又亲眼目睹他活生生砍下匪盗的头颅,毫不留情地踢下山崖的事说了一遍,又将沈时砚查到的多年前李海年在祖籍时,年年手屠活猪头颅的事儿也大概说了一些
杜六老爷听后,半晌才问:“苍梧山?”
“就是老百姓常说的牛磅山,那里可不好登啊,附近的老百姓只敢在周边的山脚活动,然而这个李海年轻轻松松上去了,又悠哉悠哉地下来了。”
“爹,这人可不简单啊,绝不是表面上一个简简单单的书生,我感觉他的背后肯定有股很强大的力量。咱们现在跟着沈时砚做这种头悬一线的事儿,可不能冒一点点的险啊。”
杜六老爷再三深思,终究还是下定决定,脸色有些铁青决然:“你说得对,不该冒的险一点都不能沾,必须将一切可能的危险掐死在摇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