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夜深人定时分,杜朝和做完每日必须完成的功课,轻轻打了个哈欠,准备洗洗睡,忽然感觉到一股气息逼近,急忙灭了烛火,黑暗中捞过长袍,旋转两圈束上腰带,采蓝和洗碧已经提剑拿刀赶到
“姑娘,您怎么样?”
这是她们配合多年形成的默契,晚间杜朝和喜欢独自一人安静地完成师父与娘亲交代的各项功课,不喜旁人在旁干拢,待杜朝和完成课业之后,会摇一摇铃铛,采蓝洗碧她们自会过来收拾整理并服侍杜朝和就寝,待杜朝和睡下之后,她们再灭了烛火,而今杜朝和自己灭了烛火,必是有危险逼近。
黑暗中,杜朝和仍能视物清晰如同白日,这是师父对她严格训练的成果,为的就是防止她在夜间视物不清被突然袭击
杜朝和摇摇头:“没事,有一个人往这边逼近。”又细听了一会:“似乎还有一个人……”
采蓝和洗碧顿时神情紧张起来,来人武功不弱,不会是姑娘在江湖上的仇家吧
她们细细扒拉了一会,自己姑娘最近招惹过谁
很好,姑娘管得闲事不多,耐不住一管都是大事,仇家还真是不少
红糖和绿豆也赶过来了,红糖先跳了进来:“姑娘,我把晕晕散都拿过来了,到时候打不过,咱们散一把,天女散花,甭管他是三头六臂还是人高马壮,绝对能一药倒。”
杜朝和对她们竖起大拇指:“都悄悄的,战决,别搞太大动作,免得惊扰了老太太。”
随即让红糖绿豆掩藏好,她带着采蓝和洗碧飞上屋顶截人
到了屋顶,定睛一瞧,呵,还真的是两个人,一个身材修长笔直如青松翠竹,另一个身形瘦削如树上乱窜的猴子
两人踏着清风乘着月色,直奔杜朝和所在的屋顶
蓦然间,杜朝和笑了笑,挥挥手让采蓝和洗碧放下戒备,并通知了屋檐下躲着准备等杜朝和将人打下来洒毒药的红糖和绿豆
是沈时砚来了
带着的随从不是左岸也不是右崖
“朝朝儿,你在这里等我的吗?”沈时砚有些惊喜
“听到有人以极高的轻功逼近,便上来看看。你怎么来了?”
沈时砚略皱了皱眉头,杜朝和兴致明显不高,甚至有些疏远了,是因为那些流言蜚语吗?
想到此,便挥挥手让跟随来的男子先行避开,杜朝和见状,便也让采蓝和洗碧先下去
采蓝洗碧对视一眼,虽有些迟疑,但出于对自家姑娘命令的执行,还是飞身下了屋顶,带那男子一起到后院厢房的小厅里
沈时砚轻轻握住了杜朝和的双手,慢慢揉了揉:“朝朝儿,对不起,因为我让你陷入了流言的风波里。我已经惩戒了左岸和右崖,即刻便让他们调离侍卫的岗位。”
杜朝和摇摇头:“不必,左岸右崖是你的心腹,忠心可嘉,况且他们并无恶意,是被有心人杜撰了。”
“背后妄议主子是非本就是大罪。”
杜朝和沉默了,左岸右崖背后议论说道的难道还少吗?他们虽无恶意奈何嘴碎啊
“我可否问问,你为何非要留他们在身边,且是近身侍卫?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来,他们不适合这个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