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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玖羲道：「師尊，你怎麼又來了？」

封鶴凌咬牙切齒地說：「我這個做師尊的，來看看自己徒弟都不行嗎？」

瞿玖羲眼睛不離開自己手裡的書：「當然可以，只是師尊若是要喝茶，便自己沏一壺茶吧，桌上這壺已經涼了。」

封鶴凌說：「熱茶冷茶，我倒是無所謂，我怕的只是一腔真心被辜負。」

瞿玖羲這才把眼睛從書本上挪開：「師尊？」

「封景淵小的時候跟著我練劍，儘管他連劍都揮不動，也沒有放棄。後來我帶著他到處跑，我愛玩，他也愛玩，竟直接跑到雲微真人的煉丹房裡去了。從此便迷上了煉丹，一發不可收拾。但是你看，他如今也算是有成就了。」

瞿玖羲懂了，封鶴凌又在感慨了。於是瞿玖羲附和著說：「師尊，如今他這樣，你也算是放心了。」

封鶴凌又繼續說：「他是修士，我對他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期望，只要他高高興興地活著就行了，這也是我為什麼總是罵他，卻沒有硬逼著他學劍術的原因。可是，小玖，若他走的不是煉丹師這條路，而是什麼歪門邪道，你說，我該管嗎？」

瞿玖羲渾然不覺封鶴凌是在說自己，他附和著說：「自然要管，雖然重陌愛玩，但也不是這麼個玩法。」

不管封鶴凌心裡在擔憂什麼，總之，附和著說肯定沒錯。

封鶴凌看著瞿玖羲：「是嗎？你真的這樣覺得？」

瞿玖羲點點頭：「是的。」

良久，封鶴凌道：「那就好。」說完，封鶴凌起身：「我走了。」

瞿玖羲自然去送，等封鶴凌走出一大段距離，瞿玖羲以為自己可以回屋的時候，封鶴凌卻突然說：「今日早飯，祝容給你做的什麼？」

瞿玖羲下意識便答：「做的……」但瞿玖羲馬上便反應出不對，他對封鶴凌說：「師尊，什麼祝容做的？今日我沒吃早飯，你忘了，我已經辟穀很久了。」

瞿玖羲說的辟穀，是真的辟穀了。自從五年前從魔界回來，瞿玖羲就沒吃過飯。雖然以前他早就辟穀了，但那時還有祝容按時按點給他做飯，祝容不在了，他又吃不慣旁人做的口味，自然就辟穀了。

瞿玖羲說是這麼說，但是封鶴凌半個字也不信：「小玖，你別騙我，我都知道的。」

瞿玖羲沒有露怯：「師尊，我騙你做什麼？」

看著瞿玖羲坦蕩的樣子，封鶴凌心想，要是沒有他後頸上的痕跡，封鶴凌早就相信了。

封鶴凌心中又氣又悲，他對瞿玖羲大聲呵斥道：「你這個逆徒！你和祝容的苟且，你當真以為我看不出來嗎？！」

瞿玖羲似乎是被他鎮住了，總之，瞿玖羲沒有說話。

封鶴凌又怒道：「跪下！」

瞿玖羲不跪：「師尊，我不知你為何發這麼大的脾氣，還請師尊消消氣再來和我說話。」

瞿玖羲這樣子是要抵死不認了。

封鶴凌急得快步衝上來，他想要對著瞿玖羲就是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