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干脆把宁天下也杀了算了!
徐海介轻咳一声,“年轻人,老夫虽然不在江湖上,但也不是不知江湖事,你小小年纪就如此信口开河,实在不好,老夫门下不收你如此狂妄之辈,今后好自为之吧。”
不管真假,这徒弟都要不了了,而且,他纵横江湖多年的直觉告诉他,这小子没撒谎。
幸会,告辞。
徐海介拎起还在心里疯狂吐槽的大徒弟就跑,生怕沾染上这家伙,现在的年轻人,了不得啊,比他当年还能作死。
抓到了
李拂衣摇了摇头,送走了徐海介师徒,雨虽然停了,可是天也快黑了,也不知道等会儿是不是还会下雨,李拂衣继续赶路。
有了内力当真是好,这日日吃不好穿不好睡不好的,结果爬山渡河是一点都不累。
玄天教的教众是真的累了,一边挨骂一边苦苦寻人,虽然大概确定了李拂衣的方向,但又怕这有病的又突然切换路线。
更烦人的是这小子没了马没了钱以后专往深山老林里钻,他们只能跟着步行,李拂衣已经遗忘了黑店掌柜,反而是玄天教的人难以释怀。
“我们抓的人质。”
“先关着吧。”
消息根本传不到想威胁的人耳朵里,这人质抓的,当真是憋屈啊。
不同于现代,山上处处是景点。古代风景优美,空气清新,不收门票。除了路确实没有之外,还是非常有趣的,还能找些认识的野果吃吃,酸酸甜甜,李拂衣越跑越觉得有趣,更乐意往山里钻了。
放慢了脚步的李拂衣终究还是被玄天教的教徒追上了。
彼时,李拂衣离龙脊山已经歪出去了十万八千里,任谁也不敢相信这货是走在去龙脊山的路上的,毕竟他现在的位置离龙脊山比柏玉城都远。
玄天教的教徒发现在河边钓鱼的李拂衣时,差点没气的闭过气去,悠闲是吧。
感觉到了视线与杀气,李拂衣虽然没有警惕心,但不傻,立刻扔了鱼竿跑路,反正他钓了这么多天也什么都没钓上来过,不可惜。
“嗖。”
信号入空。
那追兵似乎在喊什么,但风声太大,李拂衣没听清。
李拂衣跑了,也没人追,玄天教的人其实也只是想确定李拂衣当真在这片山脉罢了,之前不知底细也就算了,如今知道了,自然不肯白白送死。
几日前玄天教的各处分舵收到飞鸽传书已经开始围绕着这片山脉开始布置了,教主也抵达了附近,如今既然已经找到了人,自然是要尽快完成教主的吩咐。
李拂衣跑了一段距离,又发现了一名玄天教的教徒,明白了追兵已经不在身后了,想必自已已经被包围了,干脆出手一掌就拍死了这人。
连续两人都没有携带任何兵器,李拂衣立刻找了一棵笔直的小树,获得了一根竿子。
随意选择了一个方向,李拂衣开始突围。
虽然李拂衣的反应慢了一拍,但是玄天教确实也没有那么多人手,消息传递也没有那么及时,幸运光环加身的李拂衣并没有遇上宁天下,也不恋战,就要离去,却听有一人喊:“教主要和先生谈谈!”
李拂衣止步,那人手里的东西他眼熟,齐少英的扇子。
鸿门宴啊。
李拂衣最终还是把棍子一甩去了这鸿门宴,但并没有宴,确实也不是吃饭的点。
玄天教的这个分舵采光不行,整个大堂有些阴沉沉的,宁天下高高在上,冷冷的俯视着李拂衣。
“宁教主啊,那个,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李拂衣有点尴尬,虽然是宁天下和宁菀唐先动的手,但他的反击确实也过于凶残了。
“李先生可是让我手下这帮人好找啊。”
可不是吗?他都不知道自已打算去哪儿。
“在下其实是想上龙脊山游览一番的,哪知道不熟悉路况,确实也是迷路了,迷路了。”
“那先生当真是需要有人给先生带带路了。”宁天下指了指旁边的座位。
李拂衣乖乖入座,他这位置上方还坐了两个人,想必就是玄天教的左右使者了,对面那个杀气腾腾的自然就是宁菀唐宁大圣女了。
李拂衣入座,立刻有一个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小丫鬟给他上了茶,李拂衣许久不喝茶了,确实也有些怀念,抿了一口,不愧是玄天教啊,好茶。
“请李先生来,是想问李先生要一样东西。”
李拂衣放下了茶,“宁教主直说便是,教主知道的,我这人,不聪明。”
宁宛唐强忍住了将茶水砸到李拂衣头上的冲动,“李先生说笑了,李先生是有大智慧之人。”
妹妹你要不还是直接扔杯子吧,这个样子更吓人啊。
李拂衣尴尬一笑,并不敢回答。
“老夫厚颜,想借李先生的内功秘籍一观。”
好像不大行,他有个p的秘籍,就算宁天下能容忍他现场慢慢画,怕是也忍不了他还得现学穴位图和经络运行的。
更重要的是长生诀每一重的运行方式都稍有变化,他已经完全不记得第一重是怎么运行的了。
“在下的一身武功乃是一位前辈所授,前辈脾气大,不允许我将功法外传。这次的事,确实也是在下莽撞,在下愿意以剑谱为赔礼,希望教主能原谅在下的年轻气盛。”李拂衣躬身行礼,难得服了软。
“李先生确实难缠,毒不到,打不死,连蛊虫见了先生也是瑟瑟发抖不敢上前。”
你们又是什么时候下的蛊啊?李拂衣想起了刚刚的茶水,暗下决心再也不随便吃敌人的东西了,好恶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