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雪也還活著。
歲雪竟然來了雲城?
她何時來的?為什麼不告訴他?這些年過得好不好?
寸心簡中發給她的那幾條傳文,為什麼直到現在也一條也不回?
沈紓星心中狂喜,反覆告訴自己這裡人多眼雜,不適合道明身份,這才幾欲呼出口的名字咽回了肚子。
腦海里卻飛快浮現出時隔八年的回憶。
那也只是一個尋常的清晨,朗月坪的圓石台上卻沒有人雙手捧著臉,呆呆地看他練劍,也沒有聽見尾音飛揚的招呼聲爬上山道。
沈紓星就收了劍,站在朗月坪中央等了一會。
「她今天怎麼沒來?」過了很久,沈紓星問神兵戡靈。
從洞明書院初識,到她每日笑盈盈地提來早點守在朗月坪邊,借看他練劍為名,偷學劍術,延續了五載的習慣,毫無預兆地結束。
戡靈摸不著頭腦:「我問哪個?」
沈紓星又抬起手,劍影紛亂,被捲起的落葉漫天打轉,又碎成粉末洋洋灑灑飛落。
在碎屑的摩擦聲中,沈紓星分心去留意遲遲不來的腳步聲。
「刺偏了。」戡靈覺得見了鬼。
第二日。
「她又沒來。」沈紓星持劍的右手垂下,劍尖漫無目的在地面刮擦,拖出一道道劃痕。
戡靈皺眉:「你就那麼喜歡吃她帶的早飯?」
沈紓星白了它一眼。
戡靈覺得事情有點麻煩了:「你在生氣?」
「嗯。」沈紓星聲音有些悶,「但能控制。」
「那就好。」戡靈長舒一口氣,覺得要解決另一個問題簡單極了,「那你直接問問她原因不就好了嘛。或者拜託她找廚子要幾個方子,拿給你家廚子學。而且你都這麼大個人了,不可以挑食哦。」
沈紓星拿出了寸心簡,斟酌了半天,給歲雪發去了五年來的第一條傳文。
「為何失約?明日我可以去公主府接你。」
寸心簡遲遲沒有動靜,沈紓星把它放回懷裡,在那塊原石台上坐了會,又把寸心簡摸出來握在手上。
半天過去,寸心簡突然嗡了一聲。
沈紓星點開一看,是聶飛發來的傳文,方才還跳得很快的心臟又重重的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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