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寨黎延再次怒气冲天,指着不二说道,
“你这个,你,你是在污蔑。”
“我小女儿阿花最是善良懂事,经常自己有三块钱不舍得花但会施舍给路边乞丐两块五,而且我女儿从不像别人家的孩子一样净搞些攀比和爱慕虚荣的事儿出来,哼,说我女儿贪婪简直纯属扯淡。”
涂九九闻言差点笑出声,
“这年头,施舍乞丐和贪婪不贪婪是一个事儿吗?”
“而且寨黎族长,搞搞清楚,是你家蛊神说的,我们家鸡娃只是负责倒口传了个话,为啥撒谎骗你啊,它又不认识什么阿花不阿花的。”
寨黎延气得没站稳,朝后倒退了半步,
“不行,说我女儿就不行。”
“呵,您老还挺护短。”,涂九九玩味儿地笑着。
慕靳宸眉峰紧锁,他也不喜欢自己的母亲被污蔑。
但是如果不是污蔑是真的,要怎么办呢?
涂九九有句话说得对,他们确实没有立场去撒谎或者故意行污蔑之事。
慕靳宸内心仿佛有两只小人在打架。
寨黎延见外孙慕靳宸始终一言不发,不禁有些寒心。
果不其然,慕家能出什么好种儿?
“小宸,你是不是跟这女娃子是一伙儿的,你是不是也这样想你妈?”,寨黎延眼神肃杀地审问道。
涂九九一看,要坏菜啊。
这老头在逼她的金主爸爸。
如果她的金主爸爸一不高兴,把支票收回了可咋整。
涂九九踢了踢脚边昏昏欲睡的不二,
“不二,大家在这里猜来猜去打嘴战没意思,让蛊神把事情说明白,大家都听一听,可别最后我们反倒成了那个坏人。”
不二秒懂,山上那群鸡就经常搞这种搬弄是非的小把戏。
不二踹了脚地上半死不活的黑子,
“喂,喂,别装死,就算死,死之前也要先起来把事情说清楚。”
黑子见躲不过,半睁着眼睛,没好气道,
“有什么好说的,让我再说一遍也行,你和这个道姑得收留我,且给我好吃好喝,你们那儿不是有那个什么山么,我也要跟你们一起去。”
胡搅蛮缠的童声在密室回荡。
寨黎延一听,差点跪倒在地上,苍老的声音颤抖道,
“蛊神,您在这儿是住得有什么不顺心的吗?我和其他三族可以商量满足您的各方面要求,只一点,您是我们苗寨的神,可不能跟别人走啊!”
蛊神黑子连看都懒得看寨黎延一眼,
“留我在这儿干什么?满足你们那些控制蛊虫为非作歹的行径吗?嘁,小老儿,你两个女儿做了啥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
说罢,黑子理都不再理寨黎老头,转头恭敬地看向鸡娃,
“不二大人,你昨晚不是说想吃虫子吗?带我走吧,我到哪都可以帮你把虫子引来。”
为了让不二信服自己说的话,黑子甚至跳起了不同寻常的虫子舞开始“招蜂引蝶”!
没几秒钟,便听见密室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此时传来寨黎萍在外面大喊大叫的声音,她从密室外面疯狂砸门,
“阿大,表哥,阿九,你们快出来啊,突然来了好多虫子。”
密室门甫一打开,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一尺来高密密麻麻爬行的虫子们摔地而入。
蠕动的虫群有组织有纪律地纷纷绕着蛊神排排坐好。
各色各异的虫子似乎没发现这儿还有几个人。
它们根本没有攻击人的欲望,只一心绕开障碍物朝着黑子的身边攒动。
就好像,他们是黑子的死忠粉,黑子是那个在舞台中央万众瞩目的大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