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胜负。
夏之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
朱元璋同样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让天下的一切处于可控。
不多时。
朱标到了奉天殿。
朱标看了看四周,并没有见到夏之白身影,拱手道:“儿臣参见父皇。”
朱标的神色明显有些紧张。
他又道:“父皇跟夏之白交谈的如何?”
朱元璋神色复杂的看着朱标。
对朱标。
他倾注了大量心血。
但朱标一定程度上,的确跟自己不类似。
他的这些儿子里最像他的,也是他过往最喜爱的是晋王。
只是他深刻的知晓,继承人不能妄动,所以从来都是独信朱标,但朱标在他快拿来,缺乏了一股霸道,朱标的确有一股狠劲,但不够,大明的这些骄兵悍将,还有这些嚣张跋扈的文官,不够霸道是镇不住的。
朱元璋神色深邃道:“咱同意了。”
朱标一愣,随即面色一喜。
朱元璋挥手,示意朱标到近前来,朱标连忙上前。
朱元璋拉着朱标的手,沉声道:“夏之白的这些想法,咱其实心里门清,咱很多都很认可,你可知咱为什么不用吗?”
朱标摇头。
朱元璋双眸紧紧的看向朱标,凝声道:“因为咱老了。”
“咱这年龄,按书上说的,马上到耳顺的年纪了,咱也不知咱还能活多久,咱不敢瞎折腾,咱自己不怕折腾,咱本身就是一路折腾过来的,但咱要是死前没把这些折腾处理好,留给你,就会是一个巨大的负担。”
“咱不愿这么做。”
“夏之白做的事不会成的!”
朱标一愣。
他看着朱元璋,不解道:“那父皇为何还要同意?”
朱元璋双目微阖,眼中闪过一抹凌厉,冷笑道:“夏之白自以为对天下看的很清楚,但咱什么事没见过,咱比他更了解这个天下,他以为把天下的观念,转变为更加刺骨的义利观,就能让天下重新规矩。”
“真正影响天下的从不是什么义利。”
“而是人性!”
“咱这些年做过很多尝试。”
“无一例外都失败了,因为改变人性,就是做不到。”
“我这六十年,耳闻的不说,亲眼见到的,所谓‘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比比皆是。”
“咱什么都见过。”
“咱起兵之时,初期底下的兄弟可谓聚精会神,没有一事不用心,没有一人不卖力,咱这些年也思索过,为什么咱的这些弟兄变化会这么大,真就因为咱当了皇帝?”
“咱不这么觉得。”
“咱认为是那时艰难困苦,唯有万死中方能觅一生。”
“只是后面咱打下了不少地盘,咱军中这些将领一个个精神就放松了,有的是经不住诱惑,有的是自然的惰性发作,这种情况,由少积多,最终酝酿成灾,咱虽已费力去扭转了,但根本补救不了。”
“咱后面的想法也变了。”
“咱就想好好守住咱打下的大好江山。”
“至于其他的,咱不奢望,也不奢求,只是这天下治理来、治理去,问题是越来越多,贪官污吏也越来越多,咱有时真的恨不得亲自提刀,将这些狗东西全砍了。”
朱元璋充斥着杀意。
朱元璋冷哼一声,又道:“咱对夏之白说的那些东西不感兴趣,咱只是想借他的手,好好的敲打一些天下的士绅,让他们知道咱大明有的是办法整治他们,顺带也给北方培养一些人才。”
“咱要趁着咱还没糊涂,替你多拔一些隐患。”
“夏之白有一点说的没错。”
“咱大明必须要收的上来钱,尤其是要收士绅的钱。”
“咱这一次,借着查贪污腐败,从这些人身上收缴到了两千四百多石,但就像夏之白说的,这种雷霆手段只有咱能做,咱要借着夏之白,给你还有咱大明的后世帝王,多想一些从这些士绅头上收钱的办法。”
“海关也好,国企也好,亦或者从土地上征收,这都是办法。”
“咱就让夏之白去试。”
“今后夏之白的事,咱就交给你负责。”
这几天不知道是阳了,还是感冒了,脑子昏昏沉沉的,提不起劲,已经去弄了药了,明天开始补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