祯珠视线从脚下移开,望向禹白溪。
“探戈的基本舞步如正常走路一般,简单易学,而且音乐节拍明显,很容易去跟随,”禹白溪话语也变得很慢,“前进脚步以脚跟先着地,舞步大小以自然长度为准。”
“后退走步,脚尖先触地,当右脚向后移动时,经过左脚之际,右脚膝盖轻碰左脚膝盖。”男人踩着节拍,带领祯珠,贴在她腰侧的掌心温暖有力。
两人靠得很近,很自然地交换起舞步。
两双脚步共同进退,仿佛有什么即将一触即发,在地板上推开一圈圈温柔的涟漪。祯珠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海浪一般,起起落落、层层叠叠。
客厅里的暖色灯光,像抹上蜂蜜的吐司,甜蜜浓郁,生出一种浪漫朦胧的美,照着两人的轮廓多了几分柔软。
“原来跳舞还挺简单的!”祯珠笑得肩膀微颤,黝黑的瞳仁里,仿佛燃起一簇生动的火苗。
禹白溪一直觉得祯珠的笑很有感染力,总能带动着他,放下所有的束缚和她一起奔向幸福。
“我还以为你会再跳一曲热情的脱嗯嗯舞?”祯珠侧倾身子贴近禹白溪,低声跟他咬耳朵。
“嗯嗯舞是什么舞?”禹白溪问。
“脱掉嗯嗯”祯珠不好意思嗯嗯几声。
“宝妹,到底是什么?你要告诉我,我才知道啊。”禹白溪声音轻到几不可闻,光是那热而痒的气息扑来,祯珠就像被精准拿捏的虾米,快被烤熟了。
“就是脱衣舞”没忍住诱惑,祯珠踮起脚跟迅速咬了一口对方的喉结。
“嗯”禹白溪拖长声音,“真是个好建议”
男人抬指将她脸颊的几缕发丝捋至耳后,炽热的眼神毫不掩饰地落在粉红的耳廓上,目光渐渐地变暗、变沉,意外地勾人心弦。
接收到一种荷尔蒙的信号,祯珠猛咽一口唾沫,被撩拨得耳根发烫。
温热的呼吸碾下来,祯珠情不自禁颤了下,心被挠得痒痒的。
无论坦诚相见多少次,还是一害羞就双颊烧出绯红的姑娘。
禹白溪看不得她脸红,没忍住,低头含住她的耳,热烈地回应,“一起跳。”
月光穿过落地窗,将屋里风景裁成一幅流光溢彩的画,美轮美奂。画中人走到哪儿,月光就跟到哪儿,璀璨中让人听不出到底是谁的心跳乱了节拍。
禹白溪身体力行传授舞步,晃动、摇曳,神情淡定自如。
学习的时候小祯同学一心二用,先前跳探戈时的流畅消失不见,出错的概率逐渐升高。
灵魂跟随身体一同震颤,祯珠早已腿软得站不稳,下意识地紧紧环住他脖子,好似漩涡将她一次次卷进海中央。
禹白溪听到了她被淹没前溢出一声轻轻的满足的呜咽。
治学严谨的禹大教授轻松将人抱起来,最终还是回到床上研究双人舞,并保证以后会经常地教她跳一些舞。多多“练习”,熟能生巧。
祯珠不得不承认,禹白溪提的建议非常棒,即使只适用于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