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想,祯鑫这么安排也很合理。
“这样更好,”禹白溪仿佛听到祯珠的心声,突然开口打破沉默,“我可以继续帮你治疗,你不必再长途跋涉去禹济堂。”
祯珠歪了歪脑袋:“”好像也对。
禹白溪说他的行李不多,只有几件换洗衣服和日用品,唯一大件是禹济堂的专属治疗床。
治疗床?还“专属”?
这里谁需要治疗,这专属二字就给谁。
祯珠隐隐有种预感。
“已经搬进来安装好了。祯珠,你的颈椎维护大作战,仔细算算倒是搁置三周有余。”
像逃学被教导主任抓个正着,祯珠想打马虎眼逃避,“我最近挺好的。”
教导主任轻轻“嗯”一声,不置可否。
祯珠心虚地闭上嘴巴。
“脖子上翘起来的药膏,自己贴的?”教导主任终于看不下去,指了指某人衣领处露出的冰山一角。
祯珠这才突然想起,来不及伸手捂住。
“祯珠。”禹白溪正色道。
不知道为什么,禹大教授一旦这么喊她名字,祯同学会不自觉立刻坐好,双手乖巧摆在膝盖。
见她又是这副模样,明明想好要讲的说教,禹白溪全都说不出来了。
说实话,他并不太清楚祯珠为何突然躲避治疗的理由,但直觉引领他往一个方向去猜。
于是他想主动一些。
既然珍珠胆小,他这个渔夫就多一些耐心,一点点引导她出来。
早餐后,祯珠跟着禹白溪来到隔壁祯鑫家。
所有房间的家私家具蒙上一层透明的防尘布,除了次卧,禹白溪并未动其他。
客厅的茶几移到墙角,一张沙滩椅大小的折叠床赫然立在其中。
“这张床是改良过的,禹济堂的专利设计。”禹白溪介绍。
祯珠脑袋里咻地闪过一个念头,虽然!但是!
再看这张床,上方果然飘着「祯珠专属」四字弹幕。
“除了便于治疗,也能做运动。我每天会在上面做仰卧起坐。”禹大教授似乎总能看穿她心里在想什么。
难道是他会读心术?或者像电视剧里看着对方眼睛就知道对方的心事?
抱着侥幸心理,祯珠将目光悄悄移到这张床上,假装四处打量,随口应道,“仰卧起坐还要躺床上做?”
“床的靠背有六档可调节角度,中间座垫有五段调节,这里有安全固定锁扣,增加训练时安全稳定系数。”
禹白溪边讲边演示,“底部接地部分有旋钮调节,四角都可调,适应不同地面。”
祯珠居然听得津津有味,万万没想到,有这么一天,她竟然在祯鑫家跟禹白溪热情洋溢地讨论一张“床”。
她甚至还坐上去,亲身试了试。
咦?自己什么时候跟禹白溪这么熟了?孤男寡女,她又对人家抱有非分之想,坐在人家床上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