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词往前一步,微微俯下身靠近了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景昳,你这个骗子。”
景昳觉得自己可能是失心疯了,才会从他的语气里听出隐约的不甘和委屈。
“傅砚词。”他忍不住开口道,“你是不是……还在记恨我当年……”
“你想多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傅砚词打断。
“你以为你是谁,值得我念念不忘四年?”
也是。景昳眼神微黯,垂下了眼睫。
他心里有点委屈,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还要追着他不放。
“当年的事我很抱歉,年纪小不懂事,还请小傅总不要和我计较。”景昳努力维持语气的平静,“我还有事,就先失陪了。”
他没再等待傅砚词的回答,径直从他身侧离开了。
擦身而过时,一股冷冽的木质香有一瞬间将他包裹。这熟悉的味道让景昳鼻尖一酸,他加快脚步,落荒而逃般远离了这里。
宴会都快结束了,老板还没回来,老板那位心心念念的小美人也不见踪影。
秦屿秋好不容易从一群中年男人中脱身,悄悄来到后花园看了一眼,并没有他想象中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的场景,他老板正像个雕像一样钉在花架子边上吹冷风,孤零零的分外凄凉。
这是……没和好?
秦屿秋走过去,小心地唤了一声“傅总”。
傅砚词抬眼看他,眼瞳乌黑,毫无情绪,吓得秦屿秋后退了一步。
好了,他老板现在心情一定很糟糕。秦屿秋根本不敢和他说话,但又不得不说。
“傅总,宴会快结束了,现在要回去吗?”他硬着头皮问。
“嗯。”傅砚词轻声道,“走吧。”
秦屿秋心中腹诽,敢情您推了手上所有事务,急匆匆地坐飞机飞到锦州,来这个毫无用处的破宴会,就为了在后花园说两句话,看着好像还把人气跑了?
他以前就怀疑傅砚词这座行走的冰山怎么能谈上恋爱,现在看来分手四年果然是有原因的。
不过秦屿秋也只敢在心里吐槽,表面上对老板的每个决定都无条件支持。虽然他和傅砚词也算有点亲戚关系,但他还真有点怵这个远方表弟。
“你和他聊了什么?”
傅砚词突然开口,秦屿秋没反应过来,愣愣地“啊?”了一声。
“我说,我来之前,你和他在里面聊了什么?”傅砚词掀起眼皮,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
“……”秦屿秋忍气吞声,“傅总,他是想找我合作,让我们公司的艺人代言他的品牌。”
“名片给我。”傅砚词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