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澜海宗宗主,拼了百来年才得到一个儿子。
哪怕在修真界,有的修士不也是三妻四妾,儿女成群。
杜子涵气的脸色青。
这老海兽,胡言乱语什么呢?等会他道侣跑了,他势必要绞了对方的老巢。
季凌恐慌的看杜子涵,后者怒极反笑,“妖兽就是妖兽,海兽就是海兽,一大把年纪,繁衍后代还是你们的本能,说起来,你们跟野兽其实也没有什么不一样。”
“我的道侣,没有义务给我生育后代,我会与他在一起,并非因为子嗣,而是因为……说了你也不懂,懒得告诉你。”
“季凌,你别听他瞎说,男人跟男人是可以在一起的,天道都认可我们了,你忘了吗,它那是嫉妒你找了我这么好的道侣,你不要多想,子嗣什么的,不重要,你看我师尊,他就是个老光棍,拿我这个徒儿当儿子养,我不一样孝顺他嘛,你喜欢的话,以后等我们修炼有成,也可以收个弟子的。”
季凌点点头,赞同道:“我知道,这只老海兽纯粹是看我们感情好,嫉妒我,想挑拨离间。”
一边的景离:“……!!”挑拨离间?季凌真是想多了。
“哈哈哈……”像是听到了笑话,对方哈哈哈大笑起来,“真是笑死我了,年轻人,初尝情爱,认为什么都不重要,最后呢?还不是扛不住压力,做了背叛另一半的懦夫,你想说你喜欢他,所以才会在一起吧。”
“你们人修就是虚伪,口口声声说什么至死不渝海枯石烂永不变心,都是骗人的,你们一个个都是骗子。”
对方歇斯底里的哭吼起来,“你们进来看看我,这就是我为了所谓的“喜欢”而所付出的代价。”
随着对方话音落下,原本杂草丛生的林中,赫然出现了一条小道。
小道上沾满了血迹,两边的草叶上凝固着血滴。
季凌看着,不由想,一只可以上岸的海兽扛着死去的猎物走过这里,猎物身上的血滴落到草叶上,渐湿了这条小道。
景离一只脚踩在上面,再抬起时,拉起一条血丝,恶心得景离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杜子涵眉头皱得快挤出几条褶皱,半天下不去脚。
“真脏!”杜子涵冷冷的评价一句。
“脏吗?我在这里生活了几千年,习惯了。”许是第一次见到两个男人在一起,它心里好奇,又或者是久违的那点良心尚未泯灭复苏过来,它想把两个误入“歧途”的青年“拯救上岸”,否则,今天它也不会与他们说这么多话,更不会主动见人。
让他们看清事实后,再痛苦绝望的成为那帮家伙的点心,想必,那样的表情定是好看级了。
季凌拿出几张飞行符箓,“师兄,用这个。”
景离一见飞行符箓,面上一阵扭曲,“季凌,你有符箓,不早拿出来,我鞋都脏了。”
“你也没问我啊,我别的不多,就符箓最多,你不知道吗?”
景离又被噎得回不了话。
待三人飞过小道,小道的尽头便是一座木屋,越是靠近,季凌现,血腥味越浓。
木屋的门咯吱几声,出即将分崩离析的声音来。
景离打头阵,临进木屋前,他还记得拿阵法盘转了一圈,现指针未动,这才放心的收起阵法盘,“这里没有阵法,我们进去吧。”
三人一进屋,便被屋内的环境恶心得哇的一声吐出了彩虹。
“你……哇……怎么这么不讲究卫生?”季凌吐得苦胆差点出来了。
杜子涵哪怕屏蔽了嗅觉,可视觉冲击太大,一手抚这腹部吐出几口酸水,“太……恶心了。”
“呵呵呵……别吐了,我这里本就干净不到哪去,你们再吐,连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酸味。”闻着,它也想吐了。
三人吐到再也吐不出东西来,这才得以查看木屋内的环境。
木屋里除了一张木床,再无其他家具。
屋里堆着三堆白骨,其中一堆,在白骨的上面还有几具上半身肖人,下半身是蛇尾的幼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