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遥害死他了,他活过来复仇,要活活弄死江之遥。
江之遥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没有人,窗帘拉得很紧,只透进零散的几点光线,他动了动身体,洁净干燥,但是一起身,他察觉有什么东西还在身体里,脸瞬间变成苍白一片。
他走了,他应该走了,江之遥撑着床站起来,腿是软的。
他又没喝醉,清楚地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什么,秦颂把他钉在床上,他整张脸埋在枕头里,两只手被锁在枕边,秦颂咬他的肩膀。
还有墙上,江之遥看到风景画下面有一滩下流的深色痕迹。
他的书桌上,被扫开的书或者文稿重新回到原本的位置,椅子上的坐垫。。。
这些东西都有几年年头了,半旧不新,主人受辱,他们也跟着被折腾。
好像全在盯着他看,眼看着他被一个陌生的有女朋友的人强j。
江之遥浑身上下像被拆开了,一只手伸进来掏了掏找了找,又拼好了,拼的人手艺还不错,但那种无力而疼痛的感觉还在。
床头柜放着一管拆过的药和一杯水,便条都没有,江之遥喝了水,坐在床上,床单也是干净的,这居然让他感到有一点可怜的欣慰。
他缓了口气,站起来,走出房门。
昨天什么事情都来不及处理,他记得地上全是秦颂带进来的雨水泥泞,玄关的地毯一定脏透了,还有卫生间,不知道宋赫吐完之后有没有收拾。
他走出去,地上没有水,很干燥,门口的地毯不见了,再右转,鼻尖最先嗅到的,是馥郁的食物香气。
他扶着墙走到厨房前,厨房门是透明的,层高两米六不至于打头,但厨房是按照江之遥身高做的台面高度,对一米九三的男人而言太矮,他低着头,光着膀子围着自己的围裙在搅弄砂锅,旁边还有个蒸锅在冒气。
江之遥静静地看着他。
这个人,在他印象里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一点都不沾,江之遥或者其他家政如果不照顾他,他可以点外卖下馆子,或者干脆喝点果汁牛奶吃点麦片什么的饱腹,连速食他都不会煮。
不知道要怎么办,这里没有烂摊子要收拾。
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来,两个人都顿一下,江之遥摸自己口袋,没有,家居服都是另一套,他眼睁睁看着厨房里的人从围裙里掏出他的手机:谁?
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秦颂冷笑一声:你找江之遥?他在床上。
对面那头说了些什么,他唇角含着那抹冷笑听着,随后,他说:说够了没有?江之遥十八岁就订给我了,他玩你你还当真了?当三上瘾?我管你是不是小三,你是小四小五都不妨碍是个下贱东西,狗掀门帘子全凭一张嘴,脑子胆子还没蛋大,这么嚣张打什么电话,现在滚过来。。。
一只手从他掌心抽走了手机,江之遥:不好意思,刚才手机丢了,您是?
电话那头是汪汪大哭的宋赫:我不是小三——江哥,昨天是不是他带一身水进来的啊,江哥你还好吗,我本来想报警,手机没电关机了,他是谁啊,是你老公吗?他骂我呜呜呜呜江哥你怎么就脱单了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江之遥心力交瘁:没有,你。。。算了,我有点事,你好好休息吧。
他挂了电话,眼见着秦颂转过身,小小窄窄的围裙遮不住什么,后腰抵着台面,抱臂冷冷看他:他是谁?
姓宋,还醉醺醺地跟着江之遥回来,江之遥是什么人,最喜欢趁人喝醉行事的人。
昨晚上确实是失去理智了,但今天一接电话见还是这小贱货,让秦颂怎么忍?
江之遥抿唇:你为什么要拿我的手机说这些?我说了他不是我未婚夫,万一是客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