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礼安今天没打算出来的,但是看到沉闻萧拍的照片里,刺猬又在偷摸喝酒。
也许自己不来,这刺猬可能被其他味道骗走。
黎礼安想,刺猬只有一个,被骗走一个不好找第二个。
医生以前建议过他培养爱好,也可以养一些东西。
刺猬就不错,但是这刺猬有些花心。
黎礼安又停下脚步,刺猬一双眼睛便盯着他不移开。
“顾舒愉,你还记得上次答应过我什么吗?”黎礼安微微俯下身,和顾舒愉对视。
漆黑的眸子像是涌动着暗流。
alpha的控制欲和占有欲在深处翻腾,但黎礼安的语气温柔缱绻,好像在织造一个美妙的梦境。
顾舒愉当然不记得,但为了讨好面前人的欢心,还是说记得。
“那你说说你记得什么。”黎礼安伸手。
顾舒愉的头顶蹭了蹭黎礼安的掌心,说了声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黎礼安的手在粉发上揉了揉,“你在为哪一件事对不起。”
顾舒愉想了想道:“刚才好像咬了你。”
她把黎礼安的手从头上拿了下来,对着路灯仔细翻找牙印。
刚才她没太用力,所以牙印只剩下浅浅一道。
顾舒愉手指抚了抚那牙印,手指像是羽毛一样蹭过黎礼安的手心,又蹭到指缝。
黎礼安的眸色深了深。
顾舒愉说:“是不是有点疼,我给你贴个创可贴。”
说着,顾舒愉又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一张创可贴,贴在了黎礼安手指上。
歪歪扭扭的,不怎么好看。
顾舒愉正想再整理一下,两只手却都被抓住了。
她茫然抬头:“怎么了?”
“我好像有点危险。”黎礼安的嗓音有些哑意,眼睛和暴风雨夜的深海一样,语气依然温和。
顾舒愉拼凑的记忆里勉强翻出来一点东西。
“我知道,易感期需要拥抱。”顾舒愉丝毫不吝啬地张开双手,抱住了黎礼安。
甜杏味和乌木味道纠缠。
黎礼安低头看着抱住自己的刺猬,轻声问:“你要不要跟我回家。”
“不能。”顾舒愉的手在黎礼安身后拍了拍。
顾舒愉抱着黎礼安,仰头和他对视,仿佛看着眼睛就能抵挡那好听声音里的诱|哄:“我跟你不熟。”
黎礼安想了想,一副好商量的模样:“那熟了之后可以跟我回家吗?”
顾舒愉虽然脑子不清醒,但是也感觉这逻辑有些奇怪。
于是松开了黎礼安,掰指头算了算:“我们只认识了一个多周。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家。”
“因为我想你跟我回家。”黎礼安继续跟顾舒愉绕弯子,“你不是说最喜欢我了?”
顾舒愉不上当:“不去。”
“为什么?”黎礼安拨了拨顾舒愉的头发,微凉的指尖蹭过顾舒愉的耳侧,“你不是说要保护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