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喜欢这样的虞晚晚。
又生动又娇蛮,像一只嗷嗷乱叫的小幼兽,一边生他的气吼他,一边满心满眼都是他。
“躺下!说你呢,听不见?”虞晚晚还在娇滴滴的着狠。
谢厅南乖乖躺下,暗自偷笑。
他要看看小姑娘想玩什么把戏。
小姑娘乌红唇,雪玉无暇,此刻,摄人的桃花眼里,蕴满了湿漉漉的迷离风情,撩惹到极致。
她笑的温软无害,下一秒,直接垮坐……
御龙官邸迄今只来过一个女人,就是谢厅南的母亲江心。
那是在交房的时候,谢厅南陪着母亲过来看了一次。
这里住着很多江心的老同事。
又碍于谢厅南父亲谢观礼的身份(谢家的老宅紫竹苑有专人持械值守)
所以,这里的房子下来后,她便直接赠予了谢厅南。
谢厅南一向慷慨,再回馈房子显得庸俗而多余。
谢家和江家都是老皇城根名门望族,最不缺的就是房子。
奶奶和母亲江心爱听京戏和黄梅戏,没事也爱唱个曲儿。
据悉他直接买断了某个剧院,专供奶奶和江心听戏赏曲。
退了休的江心,社会活跃度依然满分。
她隔三差五便会和兴趣相投的官家太太,在剧院品茗、插花、赏画、开文学论坛等,生活相当充实,又多姿多彩。
所以,那一晚,虞晚晚的出现,让御龙官邸终于迎来了一位新的女人。
男人的低沉磁性嗓音,女人的清脆软糯嗲音,弹奏出了经久不息的动人乐曲,余音绕梁般,经久不息……
风平浪静时,谢厅南轻轻捋着小姑娘柔软的长:
“小东西,你二爷差点见不到你了。”他想起了那个满是弹孔的防弹玻璃。
他背景通天,他又诚惶诚恐,如履薄冰。
不管什么身份,带给人的,都是一把双刃剑。
就像如今,抱着心爱的小女人,他连个拿出口的承诺都给不了。
“什么?”虞晚晚不解。
“没什么。”谢厅南摸过了烟,被虞晚晚一把扯掉。
男人手中空空,愣了下。
想起了怀里的人说闻不得烟味,影响她皮肤保养。
淡淡勾唇:“真麻烦,我去外面抽。”
小姑娘不说话,只把小脑袋深埋在他的臂弯,让他动弹不得。
摆明了不让他去。
这还管起人来了?
想凶她几句,却现不知什么时候,小姑娘已经累的睡了过去。
尖尖的小瓜子脸上还带着粉,长长的睫毛间,还残留着求饶时斑点晶莹的泪。
谢厅南盯着那张脸,沉默着看了很久。
这个小姑娘从小就被亲人抛弃了。
她一定是个从小极度缺爱,又极度渴望被爱的灵魂孤单的女孩子。
终究是他自私了。
相处日久,不管她会怎么想,如今,是他离不开她。
次日,虞晚晚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谢厅南。
他向来忙得很,即便是他自己的家,他也可以当成酒店般,来无影去无踪。
唯一让虞晚晚觉得他存在过的痕迹,是自己身上深浅不一的红痕,和她手里握着的钥匙和门禁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