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的时候,便宜丈母娘还拉长个老脸。王炫霖脖子上又多了些瘀痕。我问如之她爹怎么又摔了。她噗呲一笑告诉我,全拜她母亲所赐。她母亲张氏,是定兴王张辅旁系,从小性情刚烈。自从她爸娶了她妈,万事都依着她妈,唯独火线上床这事儿独掌乾坤。结果被她妈一顿好打。原来那日席间王炫霖不是给摔的,是被母老虎打的。
晚宴之后,猴子和大鲨鱼就赶去后院儿灭火。姬老道则给我递了个眼色,我给倩倩她们交代一下,就跟着他去了后面的园子。王家大院儿的园子修得也是雅致,亭台楼阁,假山奇石,应有尽有。走到一处凉亭内,他才笑道:“侄孙婿果然好手段。兵不血刃便拿下王家庄。此地东至京畿,西连宣化,南去太行,北临龙门卫,乃兵家要道。”
我说我是被迫的,可他不这样看。他认为善谋者,应自然之道,不谋而成。还夸我做事不露痕迹,顺应天道。我tm哪里是应自然之道,是应了生理需要。反正现在是黄泥巴掉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
他还语重心长地说:“婉倩自有贫道说项,你大可不必烦忧。自顾行事便是。”我一声叹息,心想这种叔公打着灯笼都难找。自己讨一小老婆,他还要帮着做侄孙女的思想工作。人心不古啊。趁左右没人,我正好把开王家庄的预设计划全盘托出。从拆迁补偿到土地置换,从特区设立到商品房建造,从产业集中化到工坊分布,听得他啧啧称奇,简直是闻所未闻。其中赚取的银子,用天量来形容毫不为过。
他开始后悔让王家搭上这趟末班车。无奈,木已成舟,剩下的就是讨论义务和利润分配问题。在保证我们的利益后,剩下的他们自个去谈。接到消息的两家族老,星夜驰骋赶到王家庄。剩下的两天就是紧张的闭门会议。
刚开始姬家和王家进行了亲切友好的交谈。在各自履行的义务上充分交换了意见,增进了解,并各自保留了态度。谈及利益分配时,两家产生了不愉快,王家表示出极大的愤慨和严重关切。我们带着媳妇儿们在园子里,煮香茶,烤羊肉,打麻将。就听见正房里喝来骂去,扔杯砸碟的声音络绎不绝。两天后,双方族老又一片祥和地走出正房,大摆筵席,开怀畅饮,就跟没事儿似的。做生意就要拉下面皮,古人诚不欺我。
今天是第一次用现代合同文书确立两家责权的日子。当然是我们提供给他们的范本。签字用印后,这便宜丈母娘的大马脸就变得圆润起来。姬老道,姬春荣,还有双方族老们都纷纷向我们道喜。
这时如之拉着我回到厢房,闷闷不乐。我问她怎么了。她哭泣道:“夫君是否轻贱妾身。”我说:“娘子为何有此一问。”她继续道:“众叔父至此已有两日,竟未以来贺。而自顾商贾之道。事毕方记得我等新人。此等亲戚,皆为利欲所驱。如是,夫君如何不轻贱我耶?”
我搂着她安抚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此乃天道。有何怪哉?若人不为利所驱,则天下之事不可为。”她见我没有责怪她,便破涕为笑。她这一笑真是百媚千娇,再加上席间的大补之物,顿时点燃了无名邪火。就不管不顾地让她趴在桌子上一阵输出,羞得她全程捂住嘴巴,不敢吱声。害怕被人撞见,说她白日宣淫。
倩倩以雷神宫地方狭小为由,把如之她们撂王家庄上了。说是等大宅子起好了再接来一起住。后来我才知道,实则是怕如之先怀上孩子,落了自己正妻的名分。其实她大可不必如此,咱们不是有杜蕾斯吗。
回到雷神宫胖子就兴师问罪,说打野食也不带上他,不够朋友。我们三个也不想啊,去趟王家庄就被劫了色,这找谁说理去。好在这趟劫出个群众大团结,整合了王家庄的土地资源,让我们的基地前出2o里。地盘儿扩大了就要让去管。胖子自告奋勇下山打理王家庄的建设工作。为此还建立了一个中继电台,覆盖半径5o公里的区域。
现在黄虎这一百号人是吃尽了黑子的苦头。大冷的天儿里,半夜扔鞭炮,敲大锣的事儿没少干。几个不服气的刺儿头,在单挑中也被黑子收拾得服服帖帖。当他们换上新装备后,就只剩下兴奋和激动。环刀,复合弩,防暴盾,防暴服,就是胸前的poLIce有些碍眼。但黄虎他们不觉得,反而认为是上界的符文,穿起来非常得瑟。我们暂时把这百号人叫做保安队,但姬老道他们私下称作玄甲营,认为是雷神宫的内卫部队。
快过年了,以往冷清的雷神宫变得热闹起来。因为架设了光伏电板,夜晚的雷神宫灯火通明。人们不像往常一样早早睡下,而是在灯光下诵经习武,吟诗作画。媳妇儿们也不用在烟熏火燎的油灯下做女工。但谁也不知道,就在不远的山林中,有无数的眼睛注视着这一切。
这天早上,我揉着腰眼,艰难地从两只八爪鱼的缠绕中起身。自从王家庄睡服事件后,这俩媳妇儿像榨汁机一样,疯狂榨取我的剩余精华。据说为了早点儿怀上孩子,她俩托人从青楼里弄了一套春宫图。刚开始兴致勃勃十分受用,可十八般武艺还没试完,腰子就不听使唤。温柔乡,英雄冢,古人诚不欺我。
后来才知道,是姬老道告诉这些媳妇儿们,要扎牢篱笆。别让魑魅魍魉钻了空子,捷足先登,落了主母的面子。我觉得是王家横插一脚得了好处,让他肉疼。这不,连老实巴交的黑子,大飞都被折腾得快没人样,更别说胖子。
清晨的阳光下,伴随着马帮的响铃声,最后今年最后一批货物送下了山。我没事儿在广场上转悠,见多了不少面生的杂役。便问旁边的小道:“宫里为何多出生人?”那挑水的小道放下担子行礼道:“回禀神人。年关将至,远来之人早早归乡。然,宫里修缮缺人,便从近处雇了些杂役。”
我又转了一会儿,就回后殿吃早饭。一进去就看见胖子他们已经吃上了。桌上放满了鹿肉,牛肉,人参,红枣,海参做的菜,尽是大补之物。
大鲨鱼先说道:“连长,这不对劲啊。媳妇儿们以前温文尔雅,现在都如狼似虎,骨头都快散架了。”猴子也附和道:“对啊,爽是很爽,就是弹夹快要打光了。”大飞喝着粥说:“我觉得媳妇儿们是没有安全感,急着生孩子。”胖子喝完粥一抹嘴道:“这事儿急不来啊,我都鞠躬尽瘁,就差死而后已了。说不准是她们自个的问题。”
我心想,咱们过来也没带杜蕾斯,这几个月过去了不应该呀。一个人有问题说得过去,不可能其他媳妇儿都有问题吧。问题很可能在我们。我试探地说:“会不会是咱们的问题,比如穿越的影响?”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大飞:“连长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我记得才去西南医院放射科实习时,主任就问我有没有女朋友。有的话争取3-5年内结婚生子。我说孩子早有了他才放心。后来才知道,放射科的医生或家属孩子生下来时,先问的不是漂亮不漂亮,而是问完整不完整,譬如有没有少个指头。这说明辐射对生孩子影响非常大。也许光门真有辐射呢?毕竟我们没测试过。”大飞这些话直接打消了胖子回现代的心情。他得给他张家留后。
就在大伙郁闷时,徐彪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启禀诸位老爷,大事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