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放着对他说:“你会影响到阿姆做事。”
柏一阵狂“啾”表达不满,但还是乖乖地站在川的肩膀上。
柳给遥收拾好了就赶紧去找族巫,刚才他摸了摸遥的额头,还是滚烫,柳很担心,翼就是高热不退没的。
族巫过来尝试给遥灌了黑乎乎的草药,虽然撒了不少,但是还是喝进去了,族巫松了口气说:“能喝得进药水也算可以了。”
转头又切了块新的草药根塞到遥的舌头底下,族巫说:“先这样吧,晚上多注意他的情况。待会食物做好了,给他喝一点汤吧。”
柳听了点点头,稍微放心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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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山洞却被火光映得亮堂堂的,山洞中央垒了个大火堆,上面架着一口大石锅,熬着川和木今天带回来的蛇还放了些揉碎了的面果子的果肉进去,火堆下面烤着球根。
大家都把自己的兽皮垫铺好了,离大火堆远一点的还在兽皮垫旁燃了个小火堆,总之每个人都暖暖和和的。
柳来盛肉汤的时候,有几个雌性还问他遥怎么样了,柳也只是摇摇头。
他给遥喂完了肉汤,把兽皮给他掖好,现在山洞暖和,遥不用再缩成一团了。火光柔柔地扑在遥的脸上,柳这才看清遥的模样。
遥在柳眼中就是瘦瘦小小的,现在看他的脸仿佛只有巴掌大,鼻子挺挺的,嘴巴也很秀气,虽然两颊已经瘦得有些凹下去了,但是看得出是个漂亮精致的小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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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在温暖的山洞里,大家都睡得香甜。洞外寒风偶尔呼啸而过,惹得守夜的兽人抬头一望,现并没什么异常,又靠着洞壁闭门养神起来。
而睡在深处的遥却起抖来。
第o5章好转
遥起抖来,牙齿上下打颤,在兽皮垫里又缩成了一团。
柳心里惦记着遥,所以尽管今晚睡眠环境相对舒适,但他还是睡得很浅,过一会儿就要起来看看遥的状况。
他已经起来看过遥两次了,之前都好好的,这一次他迷迷糊糊地醒来去看遥,现遥又缩进了兽皮里,掀开一看,遥正着抖,柳一下清醒过来,也顾不上现在天还没亮,小心地绕过正在休息的族人去找族巫。
族巫被柳小声叫醒后也没嫌麻烦,他披上兽皮衣,提起药袋子就跟着柳过去了。
族巫先是摸了摸遥的额头,现还是滚烫,看看他嘴里舌头底下的那块草根已经不见了。
“柳,你去烧点水来,”族巫对着柳吩咐到。
夜里大家都不会再把石锅架在火堆上,就怕晚上不注意把锅烧坏了。柳拿着石锅绕到山洞口,对着守夜的兽人点点头当作打招呼,装好雪后柳把石锅放在了遥这边的火堆上架好。
族巫把遥贴身的兽皮都脱掉了,正用一块有着草香味的石头在遥身上滚来滚去,嘴里念念有词,柳听不懂,只看到遥果然瘦得很,不说皮贴骨头,但那胳膊,柳感觉力气大点都能把他扯坏了。
族巫滚了一会儿石头,把遥身体搓得红,对柳说到:“水有了吗?盛一碗来,不太热也没关系。”
柳听罢见雪已经全化了,就先用碗舀了一点,让族巫看看水温够不够,族巫点头后,柳才又盛了一大碗水给族巫。
族巫掏出粉末来倒进水里,这次粉末遇水融化后,水还是透明的。
“用这个给他身上擦擦,”族巫说到,“这次擦完就不用再洗了,注意保暖。”
随即他又切了点草根放到遥舌头底下,然后收拾好药袋回去了。
柳给遥擦完身体后,把薄薄的兽皮衣给他穿上了,再把兽皮给他盖上。在族巫给遥滚了一阵“石头”后,遥就不再抖了。
柳看着遥沉静的睡颜,像是还有些担心不够暖和似地给他掖了掖兽皮。
他一转头,看到了小儿子正挤在大儿子的翅膀根睡得正香,想到,可以把遥放到川那边睡啊。
山洞里,除了三岁以下的小兽人是兽型外,临近成年的雄性兽人也都是保持兽型睡觉,只有成年的雄性兽人是变成人形在休息。
成年前,羽族的雄性兽人们都会经历生长痛,在短短一个星期内,他们那只有一张兽皮垫大小的兽型会变成几倍大,成年后,雄性兽人们都会拥有更强悍的实力。
在以前,羽族还未展成族群的时候,兽人们面临着更大的生存挑战,所以成年前的雄性兽人都会在夜间保持兽型,以面对突然的危险,兽型时的他们对周遭的动静更敏感,反应也更快,这样的习惯能让更多的羽族兽人活下来。
即使到现在,这个刻在骨子里的习惯也保留着,所以未成年的雄性兽人们都是白毛大鸟的样子团在兽皮垫上入睡。
柳走过去,先把小儿子抱起来,柏紧贴着川睡得正香,小鸟没经历过什么危险,一点防备心都没有,柳把他抱起来他也没什么反应,还是闭着眼睛,毛茸茸的一团。
川同样睡得很沉,周围都是熟悉的味道,他并没有识别到什么危险,所以没有醒,之前白天除了迁徙就是尽可能地捕猎,夜里又都在林子里休息,睡得不好,几天下来身体很疲惫。
柳先是把小儿子塞进他和束的兽皮里,又去把遥用厚厚的兽皮裹着抱到川这边,就算是把遥连着兽皮一起抱着,柳也觉得不重。
柳比划了一下,觉得川把遥罩住是轻轻松松的事,于是他是拉了拉川的翅膀,想把遥放进去。
川在柳扒拉他翅膀的时候就醒了,只是意识不算清明,他知道是阿姆在动他的翅膀,但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当他睁开眼,看到柳正要把遥塞进他翅膀下面的时候,他惊得就要啼叫一声,但马上想到现在正是休息时间,他叫一嗓子的话,大家都得被吵醒,才硬生生忍住了。
他想把翅膀夹紧一点,但是阿姆的手已经伸过来,川问到:“阿姆,你要干什么?”
柳感受到了他的抗拒,但还是坚持道:“我想把他放在你这边取取暖,刚才他又抖了,叫族巫来用了药才稳定下来,阿姆怕他冷到,又怕来不及现他的变化,先放在你这里好不好?”
川不愿意,之前在林子的时候,他翅膀下最多暖暖弟弟,在他心里,翅膀下的软毛地带是留给伴侣的,他不想随随便便接纳一个雌性。
“川,我想让他活下来,”柳再次强调到。
川叹了口气,放松了翅膀,柳就顺利地把遥放了过去。
雄性兽人的体温本来就高一些,加上羽族的兽型是鸟,他们的羽毛浓密,当他们把毛蓬起来的时候,毛摸起来就是柔软的。
柳把遥安顿好,轻轻拍了拍川说:“你也注意着他的状态,要是抖了就叫我。”
川眨了眨眼,又转过头去把眼睛闭上,柳知道川这是答应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