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歸給了他個安撫的眼神。
「人都已經走了,還看什麼?」
沈言歸笑著調侃了一句,秦野這才收回了目光,低頭看著玻璃花房的一角,就是不正眼看沈言歸。
唉,還是在跟他鬧彆扭。
他惹惱的人他自己哄,沈言歸併不覺得煩,還樂在其中,相當有耐心,「你這些天都住校嗎?」
「住校。」
「那你這幾天去沈氏了嗎?」
「去了。」
「工作忙嗎?」
「還好。」
「那你這些天有沒有想我?」
「有……」
秦野皺了下眉,終於看向沈言歸,只是臉色不怎麼好看。
「好了好了,我跟你開個玩笑,」沈言歸也意識到時機不對,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你態度這麼冷淡,只會說兩個字,我才隨便找了個答案多一點的問題。」
秦野看穿了沈言歸,冷哼了一聲,但沒再多說什麼。
氣氛安靜下去,沈言歸用手摸索著紅茶杯,思索著如何解釋那天的事情。
「我……」
「你……」
兩人竟同時開口了。
沈言歸愣了愣,笑著說道:「你先說。"
秦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低聲問道:「你的身體最近還好嗎?」
「還好,」沈言歸接著說道:「只是有點失眠,沒有其他症狀。"
秦野蹙了下眉,語氣變得急促,「那你有沒有跟唐子越說?」
「沒有。」沈言歸解釋道:「我昨天睡了很久,現在感覺很好,如果之後再失眠,我會跟他說的。"
秦野應了一聲,努力偽裝出平靜又不在乎的樣子。
沈言歸知道他是關心自己,拿捏著秦野的這點心軟,主動發起攻勢,「我知道你做了那麼多,都是為了我好,那天是我不對,沒有控制好情緒,其實我並不是針對你,我只是……」
「不用解釋了,我知道。」秦野打斷了他。
他聽了室友的話後,設身處地地為沈言歸想過,能理解他。
他和沈言歸是一類人,換作是他突然得了原因不明的怪病,被打亂了所有節奏,被迫放棄事業,身體也變得如此虛弱,他也沒法心平氣和地接受。
沈言歸愣了愣,沒時間想秦野的轉變,語氣有點軟,帶著點撒嬌討饒的意味:「之後我一定會聽你的話,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你就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秦野看了他一眼,說道:「那你之後如果還想突然喝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