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歸頗為無奈地嘆了口氣。
從認識以來,秦野的狀態一直很緊繃,他們都沒好好說過話。
「你有什麼要緊事要處理嗎?」
「沒有。」
沈言歸指了指旁邊的位置,「過來坐下。」
這句話太過耳熟,讓秦野想起那顆被沈言歸拿在手裡的葡萄,以及他的自作多情。
「……」
沈言歸眼睜睜地看著秦野呼吸亂了,重重地瞪了他一眼,又匆匆收回了目光,整個人像是生鏽的機器人,關節不打彎地走過來,活像是要上刑場。
沈言歸差點笑出聲。
他真的很想問問秦野這掃雷遊戲的難度是ss級嗎,怎麼遍地都是雷點?
想到拉近關係的目的,他沒有把話說出口,而是露出他自認為最親切的笑容,用哄小孩的語氣問道:「你今年多大?」
「2o。」
「2o歲就已經大三了,是上學比較早嗎?」
秦野的語氣硬邦邦:「嗯,
我跳了一級。」
「你跟我是一個學校的,覺得專業課難嗎?」
「還好。」
「績點怎麼樣?」
「還行。」
「跟班上的同學相處得融合嗎?」
「一般。」
「……」
沈言歸被難住了。
他很少和小輩相處,場面話說完後,不知道該聊什麼話題了。
秦野能給他帶來興味,他願意多花些心思,柔聲哄道:「我知道你喜歡黑色,我有一顆黑曜石的袖扣,可以送給你,你畢業工作後,有需要佩戴的場合。」
沈言歸話音未落,秦野便毫不猶豫地說道:「我不要。」
語氣相當生硬,像一根尖銳的針插在了兩人中間。
太陽穴處的血管突突跳著,沈言歸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攏,眸色也越發深。
言語關心不感冒,送禮物不喜歡,秦野未免也太難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