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俱备,正有四人,刚好适合奇鸳车。夜昙轻声唤道:“烈风!踏雪!”
“吁——”
交错的马鸣声牵引一黑一白两匹灵马由堂后的玩耍奔来此处。马后是已栓好的绚丽法器,雨霁后泛起莹莹辉光。柳蓉看得呆了,终于了悟闻人为何能轻易解下冰清玉洁带——跟这巨大的飞行法器比,她的宝物法力实在是太低微了!
“老板娘,这…我们能坐吗?”柳蓉难得赧然。
夜昙招呼道:“别客气,后排落座!和尚,你也是!”
禅真道:“多谢老板娘。贫僧实不会飞。不得不坐。”
酸腐和尚终于老实说话一回。夜昙对着他露了个真实的笑脸。
一人一柳先往后排适应。
夜昙和少典有琴则再最后跟青葵告个别:
“姐姐,我们去了。我们去寻人,然后把花心姐夫抓回来!”
调侃到嘲风,青葵方道:“呀,差点忘了!”
她端起药碗递过去:“我给你和玄商君煨的补药。喝了再去!”
夜昙往后一缩:“救命啊姐姐,药太苦了,我能不能不喝啊!给有琴喝就行!他的伤比较重。”
少典有琴:“…其实我的伤也早好了。”
那药真的很苦!
青葵装作愠色道:“药哪有不苦的?你们两个都要乖乖喝了。”
一手执一碗,青葵示意妹妹妹夫都伸手接:“一人,一碗,都不许逃!”
二人手心一凉,药碗外还被各搁了一颗蜜饯。
夜昙化哭脸为笑脸:“姐姐果然还是心疼我们的!”
她含着蜜饯,捏鼻子吞下半碗,半碗过后蜜饯一滑,不小心进了喉咙。夜昙差点塞住,少典有琴连忙悬浮自己的药碗去帮她顺气。
“那么急做什么?”
夜昙:“快些能少受些罪啊!完了,剩下半碗要苦死我了。”
少典有琴笑:“张嘴。”
夜昙:“啊?你要灌我啊?也不用这么快…”
少典有琴把自己的蜜饯置于她口。
青葵笑着摇头,转身继续去侍弄药材了。
夜昙半张着嘴含住新的甜蜜,那甜蜜也化到了心尖上。
“你把你的甜给了我,你怎么办啊,不苦吗?”
少典有琴转身,以背全然遮挡后方落座二人可能的视线。
“月下尽可放心,闻人自有妙计。”
夜昙:“什么啊…唔!”
少典有琴低头吻她嘴角,并以舌尖轻柔滑过,将娘子唇瓣都浸上亮色。
夜昙钻入他怀中:“呀,有人呢!”
少典有琴幽幽道:“汝之砒霜,吾之蜜糖。娘子今日戏弄我数次,也该我还一次。”
夜昙心道:呀,夫君开窍啦!
结果没一会儿玄商君终究还是装不下去,微声解释给她听:“放心吧,结界有大有小,我设了道屏障。他们看不见。”
“我就知道,”夜昙两指比划着皱鼻子糗他:“夫君的色胆果然只有那么一点点。只在嘴角蹭蹭也不甜啊,真的甜都在…”
玄商君再度覆手捂住她嘴,脖颈已被娘子的饰或是言语折腾得通红。
罢了。他就没赢过。且为败局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