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凉的手指尖瞬间失了血一般,凉透了,他的呼吸一屏,心脏突突突跳起来。
他的心情起伏极大,整个人仿佛在做过山车,一会儿荡到天上,一会又坠落在地狱里。
刚刚因为男人身上被渐上的奶油,快乐地好像拥有了全世界,现在乍一看见两人亲吻视频被曝光,恐慌地像是宇宙毁灭。
助理看见连凉脸都白了,推了推他的肩膀:“连哥,你怕什么?你和沈总今天不是官宣了吗?”
连凉这才猛然想起来,沈宿已经在众人面前承认了两人都关系,他们以后可以正大光明地谈恋爱,不用再偷偷摸摸,好像进行地下交易一样。
连凉总是觉得现实美好地有些魔幻,浓浓的不真实感包围着他,让他时不时觉得自己活在梦里。
活在一场梦幻地不可思议,而且如泡沫般易碎的梦里。
连凉听了小助理的话,悬起的心慢慢放下来,看着视频里的男人臭不要脸地夸赞自己献上的那个吻,大大方方地承认他们的恋情,嚣张地怼记者说他们管的太宽,最后霸道地威胁众人,要把蛋糕的秘密维持到自己生日过后。
连凉好像一个被男人小心翼翼藏起的宝贝,易碎而珍贵,他将自己保护地完好,努力不让别人伤害到。
……
连凉拍完了戏,迫不及待地到外面,果然看见不远处倚着车门,嘴角叼着烟的男人。
他一身黑色风衣,腿又长又直,包裹在西装裤中,一条直立着,一条吊儿郎当地弯曲,双手插在裤兜里,咬着香烟滤嘴上下漫不经心地玩弄着,又飒又酷。
连凉一路小跑过去,悄悄走到他身后,一个猛子扑上去抱住他劲瘦的腰。
谁知男人警觉得很,没等他碰到他的衣角,极转过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住他的喉咙,将他狠狠抵在车窗上。
连凉的脑壳撞上车窗,出一道“咚!”的响声,连凉懵了三四秒,后脑猛烈的疼才袭上来,整个人眼泪汪汪地看着男人。
沈宿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龟孙子偷袭,身体快过头脑,一招将其制服,他正在为自己干脆利落的动作感到骄傲时,却现自己狠狠收拾的确是媳妇。
媳妇眼眶都红了,哭唧唧地瘪着嘴。
沈宿连忙撒开手:“凉凉?疼不疼?”
连凉红着眼睛锤了男人一拳:“痛死了!你怎么下手这么狠,老公,我后脑是不是鼓包了……”
沈宿知道他委屈了,本来下了班高高兴兴的,想要找老公讨个抱抱,却被毫不留情一招制敌,换谁都生气。
沈宿把人抱在怀里哄,温暖的手心按上他被磕疼了的后脑勺,轻轻的揉:“好了,不鼓包,老公给你揉,好不好?”
连凉窝在他怀里,听男人温柔的声音,撅起嘴。
他其实早就不生气了,或者说他根本不生气,他喊疼要男人揉,只是为了男人心疼他,仅仅是为了撒娇罢了。
这种感觉新奇地过分,他现在清楚地知道这男人似乎对他有点意思。连凉既高兴又觉得突然地不可思议。
他理智上知道自己一定要克制住自己,不能恃宠而骄,身体却无意识地开始作起妖来,想看看这男人对他的喜欢是不是真的,有多喜欢,能容忍他多少。
一点点试探,像胆小的蜗牛紧紧缩在壳里,被诱惑着,向外界伸出两个颤巍巍的透明触角。
“还疼吗?”
男人问他。
他的手依旧在连凉脑袋上轻轻揉着,连凉被安抚地相当满意,但还是嘟着嘴巴哼哼唧唧:“好痛哦老公,你下手怎么这么狠,要是打出个好歹,把你媳妇打傻了怎么办啊。”
沈宿低下头嘬他的嘴,笑道:“那怎么办,老公就只能守着傻媳妇过一辈子了。”
连凉被他的话哄的心花怒放,在他看来,这意思就是无论如何,男人都会与他在一起,再也不会抛弃他。
这是承诺,是男人这么些年来,次给他关于以后,关于未来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