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我帮你穿啊,我去给你拿衣服,不许动哦。”
沈宿不知道顾泽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通过身边的声音,判断出老婆似乎快地给自己穿好了衣服,然后翻身下了床,啪嗒啪嗒在地毯上跑,上蹿下跳地翻箱倒柜找,还时不时地扭头监督叮嘱沈宿:“不许动哦,不许摘。”
沈宿百无聊赖地靠在床头,一条腿在床边耷拉下来晃晃悠悠。
他心里忍不住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顾泽西要遮住他的眼睛?他在翻箱倒柜找什么?
对、对。。。。。。顾泽西刚刚说是去给他拿衣服了,但是为什么拿衣服要给他遮住眼睛,还反反复复叮嘱他不要摘下眼罩呢?
好奇心使人叛逆,顾泽西越说不可以,他就越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沈宿偷偷地伸手,把蒙着眼睛的布料掀起一个边边,眯眼探头,看顾泽西到底在干什么。
结果他还没来得及看到,顾泽西却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奇迹般地感应到了沈宿的视线,迅回头,将他逮了个正着。
顾泽西气急败坏地跳脚:“都跟你说了不许偷看,再不听话我生气了!”
“好好好不看不看。”
沈宿连忙将眼罩遮好:“你看,遮住眼睛了,什么也看不见。”
其实他好像隐约看到了那东西的一个边边,是一角红色的布料。大抵是个衣服。
至于为什么要把这个衣服藏得那么严,沈宿眼珠转了转,忽然想到了那天晚上顾泽西身上那件半遮半掩的舞女服。
好家伙好家伙,老婆不会要给他穿类似的衣服吧?这就是他那晚享受了视觉盛宴后的埋单吗?
至于为什么沈宿猜是“类似的衣服”,而不是那件舞女服,因为那件衣服在当晚就被他撕得破破烂烂,已经彻底报废了。
顾泽西很快跑回来,给沈宿的眼罩调整好位置,确保光线一丝也进不去。
沈宿无奈地说:“真的什么也看不见了。”
“真的?”
“我骗你干什么?”沈宿摇摇头,“怎么还要蒙着我的眼睛,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顾泽西却不正面回答,而是神神秘秘地卖关子:“你一会就知道了。”
沈宿当时还摸不到头脑,然后在顾泽西帮他换衣服的时候,对老婆的良苦用心恍然大悟。
视觉被完全剥夺了,触觉和听觉便异常敏锐,衣服被缓缓褪下,耳边是布料摩擦的沙沙声,胸前是被手指尖轻轻划过的感觉,一切都变得敏感起来,耳边顾泽西的呼吸声都清晰起来,抚过他的后颈,让他几乎无法抵抗。
衣服被完全褪下,沈宿只能光溜溜地坐在床上,他看不见老婆在他的哪个位置,但是却好像能够感受到对方的目光,扫视的目光像是一双手,从他的脸庞一路向下,脖颈、胸膛、小腹,再缓缓下移。
沈宿的呼吸无端的热了起来,衣服带着一丝凉意,被套在他的身上,顾泽西给他系着衣带,两人挨得极近,沈宿只要一伸手,就能把老婆搂在怀里。
沈宿默默地做着深呼吸。
玩还是老婆会玩。
沈宿被收拾打扮好了之后,顾泽西并没有提出将他的眼罩解下,而是牵着他的手,走出了房门。
屋外冰凉的气息迎面而来,沈宿被拉着手,跟着顾泽西走:“我们要去哪?”
他还以为洗漱完就吃饭了呢,没想到今天顾泽西似乎另有安排。
顾泽西似乎心情非常好,牵着他的手晃晃悠悠的:“别问那么多,到了你就知道了。。。。。。小心台阶。”
沈宿的胳膊被顾泽西抓着,下了台阶,转而被牵着上了一个高台。
沈宿摸着扶手的触感:“这是。。。。。。马车?我们上车做什么?”
沈宿不能视物,摸索着前行,手又被抓住了,顾泽西道:“不要害怕,我牵着你,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