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般好。
更是那晚,他喝醉了来,无人时握着她的手,即便她知道是透过这张近似的脸去思念另一个人,可是他昏睡在她怀里,像个坏脾气的小孩,那般倔强,她的心塌然软了一片。
这是整本书最强的男人,是所有人都崇拜的人,这般脆弱。
她心中的怜惜不住的翻滚。
即使他早早的,且无时无刻地传递一个信息:他不可能给她爱,即便是宠也不可能。
可她还是有自信,日久生情定然能击败那飘渺的影子。
甚至,只要他再见上已为妇人的梁宝知,所谓的月光染上烟火,定然会回头。
“我爱你。我是爱你的。这还不够吗?”为什么会这样,按理来说男人不都是这样,送上门的肉为什么不吃?
一个全身心都爱着他的貌美女子,自然是一段佳话啊。
他可以不爱,但可以宠着她。
为何连宠都不愿意。
眼前模模糊糊,她伸手一摸觉脸颊湿漉漉,却仍倔强地跪着,即便看不清他的脸。
“朕需要你的爱?是什么给你这个贱婢错觉,让你觉得朕是可以被你这般玩弄于鼓掌?”男人面无表情地回答。
即便是他留着她是为了堵住文武百官悠悠之口,为空白的后院寻一个塞子,但邵闻璟决不允许一个贱人这般看待他。
多恶心。她竟然顶着这张脸说爱他。
他需要的是一个心思不纯的冒牌货的爱? 他要的从来都没有得到。
竟然沦落到被可怜。
平云与见桥便知今上盛怒,皆扑哧跪下。
袅袅被吓得打嗝,心中藏了句话,即便现下恼羞成怒,终是没敢说出口。
“滚出去。”
不等外殿侍卫婢女动身,两大监便爬起身来,亲自一左一右架住瘫软了身子的女人。
那冷面的男人面无表情,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这样的邵闻璟,没有情动时的偏执与温柔。
恍然间,袅袅忽的忆起往事,那时她不过是陇西将军府少爷的通房,花言巧语哄骗主子带自己入京,在雕梁画栋的南安侯府时第一次见到他与她。
那本是纸浆里头印下的黑色笔画涌现于眼前,看得见摸得着,她不能不惊艳而兴奋。
他站在桥上,微微低下头,好看的侧脸在摇晃的琉璃灯笼映照下忽明忽暗。
为什么不是别人被选中穿书,而是她被选中穿书?
因为她是主角,她是特殊的。
即便不是《锦城繁华记》的主角谢元曼,可她是自己世界的主角。
人人都有追求美好生活的权利。
她问心无愧。
“传朕旨意,梁婕妤禁足乐引宫。份例照旧,永不得迈出乐引宫。”
她野心勃勃,自认为预先知道所有展,有恃无恐。
可不得不承认,命运确实给所有选择明码标价。
没有规则设定穿书的人可以游走于每个环节,那未免也太高估自己的能力,及低估其他角色未被作者描绘的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