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见血,是三岁。”
“是别族的刺客,他想要刺杀我,却被护卫们干掉了。”
艾尔维斯说的轻描淡写,但卡莲莎也能猜到其中的凶险。一个三岁的孩子,不留下心理阴影就已经是万幸了,更别提现在已经开始亲手剥夺他人的性命。
“当时我吓坏了,等我父亲急匆匆赶来时,我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我没有哭,因为我感受到父亲的身躯也在颤抖。他下令的语气中充满怒火,随后又蹲下身子来,用笨拙的方式安慰着我。”
“那是我第一次感觉到,他不是一个冷漠无情、只会考虑家族的族长,而是一个爱着我的父亲。”
艾尔维斯在烟盒中抽出一根烟点上,然后才反应过来应该也给卡莲莎一根。
好奇的接过香烟,在艾尔维斯的指导下点燃吸上,卡莲莎不出意外的被呛到咳嗽。
“第一次?”看到她这幅模样,艾尔维斯笑了。
“……嗯。”狠狠的剜了一眼罪魁祸首,却发现他浅笑的样子更让自己心跳加速,卡莲莎不得不移开了脸。
不过经过这么一闹,她的情绪竟不知不觉好了起来。
“我们一定会救回你的家人的,别担心。”在脑海中翻遍适合安慰的动作后,艾尔维斯踮起脚尖,摸了摸卡莲莎的头。
亲密的动作让她脸色一红,连忙躲开。
“所以啊,现在静下心来,想想怎么带领着自己的手下,去把乌萨斯那群混蛋赶回老家吧。”
“谢谢你。”恢复冷静的卡莲莎,也明白了自己先前的不妥:“是我太心急了,不过,我已经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把满腔的悲愤转化为怒火,用血来为家人指引回家的方向。
“那就好。”觉得自己做了件大好事的艾尔维斯转身离去。
“你觉得,家人是什么呢?”
“家人啊。”面对身后的声音,艾尔维斯轻轻吐出一个烟圈:“是最珍贵的人,哪怕披荆斩棘也要守护的人。”
看着远去的人,卡莲莎把香烟掐灭放在手心,忽的笑了。
一开始单纯的少女怀春见色起意,直到今天为止,就被另一种情绪所悄悄替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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