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场主将棕色的三河马牵出马厩时,秦妧暗叹于它那光亮的毛,在裴衍的陪伴下,抬手摸了摸马的鬃毛。
之后,由裴衍托举,她跨坐上鞍座,紧张地拽紧缰绳,“。。。。。。是这样吗?”
“别紧张,都勒好肚带了。”裴衍耐性十足,分别抓住她的左右脚,塞进马镫,并叮嘱她踩实,身体稍稍向前,不要太依赖鞍座。
在秦妧以为自己即将要纵马驰骋时,身后突然袭来一抹温热,待她扭头时,裴衍已经坐在了她的身后。
知她误解了,裴衍淡淡笑开,“想什么呢,真以为我放得开手?”
秦妧努努鼻子,“强训之下出悍将,说不定能拔苗助长呢。”
“谬论。”以长腿夹了下马腹,裴衍驱策马匹开始绕着空旷的场地缓行,等怀里的女子渐渐适应了颠簸,才甩起马鞭,加快了度。
可马场不大,难以体验纵马驰骋的快意,于是与场主打了声招呼,驾着三河马飞奔而出,朝更为广袤的郊野而去。
一路上,夏风拂面,秦妧微眯起眼,体验到了真正的肆意和洒脱,可由于头一次骑马,腿部难以适应与马鞍的硌蹭感,开始隐隐作痛,为了不扫兴,不显得娇气,她一路忍了下来,渐渐忽略了微痛感。
带她熟悉完骑乘的感觉,两人回到城中,在途经一间面馆时,裴衍扶秦妧下马,又将马匹拴在面馆的槐树旁,向小二点了两碗刀削面。
坐进雅间后,裴衍觉秦妧行动不太方便,温声解释道:“第一次学骑马就是这样,回去给你涂抹些药膏。”
“嗯。”秦妧随口问道,“是谁教你练习的骑马?”
可问完立即改了口,生怕引起裴衍不好的回忆,“我何时能自己骑乘?” 裴衍默默将秦妧碗里的香菜夹到自己碗中,吸溜一大绺面条后,又抿了口汤汁,才道:“再有三四次吧,得看你进步的程度。”
两人之间早没了食不语、寝不言的规矩,裴衍在秦妧面前表现得极为放松,还将自己碗里的肉丝夹到了她的碗中。
秦妧拍开他的手,“咱们没拮据到吃不起肉了,没必要这样。”
说着,掀开雅间的布帘,朝小二点了半斤酱牛肉。
在小二将酱牛肉呈上桌时,秦妧夹起几大片,放进了裴衍的碗里,“再不济,妾身还能用绣活养家,夫君别委屈到自己。”
虽是玩笑话,可还是令裴衍哭笑不得。他只是觉得她今日消耗了太多体力,需要补一补而已,才奉献了自己碗里的肉,怎么说的像他不能养家糊口了似的。
不过这样一顿与珍馐搭不上边儿的简单午膳,倒使两人相视一笑,彼此眼中含着脉脉情愫。
“嗯,日后的旅途,全靠娘子了。”
“好说。”
秦妧扬扬下颔,笑靥明媚。
回到居住的阁间后,裴衍取出消肿的药膏,示意秦妧躺在床上。
只是腿的内侧磨破了皮,完全没必要劳烦他人。秦妧想要自己动手,却见裴衍举起药膏,摆明了是不想让她经手。
行吧,且让他服侍一回。
打定主意,秦妧平躺在床上,可躺下的一瞬就后悔了,想要缩回腿却为时已晚。
破皮的肌肤传来药膏的清凉时,落在脚踝的长裤被裴衍反脚踢远。
秦妧惊呼一声,眼看着裴衍抓住她的两只脚踝,分别搭在了左右肩头上。
线条柔美的小腿剐过男子的侧颈,连带着使脚趾不受控制地翘起。秦妧被迫重新躺回床褥,曲起膝盖,咬住了樱唇。
隽朗的男子附身站在床畔,以独特的方式,撼动着简易的柚木床,肃穆荡然。
虽未练过舞艺,但秦妧自身的柔韧性极好,被扭成怪异的姿态也没有抽筋,可羞耻感渐渐占据了主导,以致在裴衍做出更过分的举动时,她猛地一踹,爬起来想要逃离,却被床畔之人抓住小腿,进而又被翻了个面。。。。。。
俄尔,秦妧双膝麻,扭头时见裴衍衣冠得体,只松了腰封,若非凤眸含情,都察觉不出他那百尺坏骨。
膝盖因青蔑的席子呈现出粉白,秦妧能做的,也就剩一遍遍提醒他慢点,再慢点。
从晌午到日暮,秦妧那清甜的嗓音变了调,彻底明白,再不能纵容一个素了许久的坏男子。
作者有话说:
准时更新~
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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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不许笑。◎
在湘玉城逗留的两个月里,秦妧隔三差五就会随裴衍一同练习骑射,技艺有了明显的提升。
不得不说,裴衍是个很厉害的师者,言传身教又耐性十足,将秦妧教得有模有样,恣睢驰骋时,颇有几分飒爽英气。
青翠的草地上,裴衍身穿霜白长衫,负手而立,眼看着秦妧手握缰绳,倾身纵马从面前经过,面上溢满笑意。
或许这才是她最放松的样子,曾经那个只身寻父的女子,压抑了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