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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臣小说>春为聘裴衍是裴家的孩子吗 > 第43节(第1页)

第43节(第1页)

  秦妧这才退离开,眼看着与那些宝珠一同掉落在地的腰封,弯着眼欣赏起男人的狼狈。

  可她低估了裴衍,别说还身处在车里,就是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会因为衣衫不整而陷入仓皇。

  只见他弯腰捡起腰封,慢条斯理地系回腰上,随即掐了掐女子的脸,从容淡然地从她身边走过,率先下了马车。

  很快,车外传来了官员们的谈笑风生。

  秦妧撩开帘子偷偷打量,见裴衍笔挺地站在人群中,翩翩的气度最是打眼。

  正当她撂下帘子时,裴衍自人群中走来,摊开手掌,递向了她。

  秦妧顺势握住,在众目睽睽下,被裴衍抱下了马车。

  一对玉质金相的璧人,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因着没有戴幕篱,秦妧竭力让自己表现得落落大方,可还是攥紧了裴衍的小臂。

  裴衍轻轻掐开她的手,附身耳语起来,看起来感情很好,打破了很多人在他们大婚那日的猜测。

  不少为裴衍感到可惜或不值的世家子弟,在看到秦妧的容色后,暗叹不已,甚至觉得裴衍非但不亏,还得了个大便宜!只是可怜了那个至今无踪迹的侯府二爷。

  **

  由太皇太后坐镇的百花宴,不似帝王宴那般庄严肃穆。

  戌时二刻,宾客们随驾移步皇家别苑,三三两两地聚集在假石垂藤的小径中,对饮望月,执扇扑萤,没有因为霭霭霏霏的小雨,就坏了兴致。

  蟹青六角铜亭内,被一众诰命妇簇拥的太皇太后笑呵呵看着幽径中的年轻女子们,笑说自己最大的心愿就是返老还童。

  敬成王妃坐于其中,挽袖为太皇太后剥起自南方呈送的新鲜荔枝,“老祖宗若是返老还童,这满园的繁花都将黯然失色。”

  她今日穿了一件撮花工艺的锦缬长裙,雍容华贵,束胸贴腰,极好地凸显了身段,淋漓尽致地展现了张扬的美。

  加之肖逢毅近些年深受天子重视,她这腰杆啊,挺得更直了。

  如今再没人敢当着她的面暗讽她是下嫁,毕竟她眼光好,挑了个后来居上的男人。

  看她那殷勤又清傲的姿态,几名贵妇互视几眼,其中一人稍微了解一些肖逢毅抛妻弃女的事,笑着看向太皇太后,“老祖宗不是想见安定侯的长媳么,可要将她传来作陪?”

  “是啊,倒是把那丫头给忘了。”太皇太后抬抬手,示意候在亭外的女官前去传唤秦妧。

  敬成王妃放下紫砂壶,淡淡瞥了一眼起刺儿的贵妇,可碍于太皇太后在场,也计较不得。

  少顷,亭中的几人远远瞧见一抹纤细身影从崇崛嵯峨的山石那边走过来,闭月羞花,仪静体闲,气韵如潭中皎月。

  没有伈伈睍睍的小心拘谨,行礼时落落大方,令人顿生好感。

  故意找刺儿的贵妇出咄唶赞叹,“美人配红衣,倾国倾城。”

  其余人不免看向同样身穿红衣的敬成王妃。

  虽同是红色系的裙裾,秦妧明艳中不失清雅,给人以脱俗的美感。

  然敬成王妃的打扮,就过于浓艳了,又骨相、面相皆逊于秦妧,相比之下带了点庸俗。

  再谈两人的夫君,裴衍比之敬成王,握有更多的实权,这就让那几个看不惯敬成王妃的贵妇,在攀比上扳回了不止一成,即便秦妧明面上是局外者。

  但艳压就是艳压,连太皇太后都开口夸起了亭外的女子,“不愧是安定侯府的长媳,真是足够打眼儿。丫头过来,让哀家好好瞧瞧。”  秦妧迈开莲步,乖顺地坐到了太皇太后身边,感受到几名贵妇对她的赞美并非恭维,而是在针对敬成王妃,更觉痛快。

  太皇太后上了年纪,不宜久坐,与秦妧聊了一会儿,就由女官搀扶着去往阁楼休憩,留下几人在亭中继续虚以委蛇。

  几名贵妇围着秦妧打转,明显有排挤的意味。

  敬成王妃倍感不快,寻了个理由,起身离开了。

  少了敬成王妃,贵妇们意满离场,各自找乐子去了。

  秦妧摇着团扇起身,走向了花团锦簇的曲径中。

  裴衍等重臣不能靠近女宾这边,在另一处园子闲坐,是以,没有玩伴的秦妧落了单,一个人于稀薄灯火中寻找起画师,想要为阿湛带回一幅锦带花图。

  正当她坐在花丛的小椅上,等待寻来的画师完成画作时,斜后方走来一道人影,丰腴富态,衣裙透香。

  没有起身行礼,秦妧吹吹手中热饮,语气平平,“王妃挡住灯火了。”

  见画师主动移了个位置继续作画,敬成王妃站着没动,“你这身打扮很漂亮,可本妃怎么看怎么觉着,红裙穿在你身上有些违和了。”

  秦妧抿了一口热饮,淡笑道:“我是裴相明媒正娶的妻子,有何不能穿红裙?倒是王妃,名为正室,实则驱人妻,鸠占鹊巢,与心思歹毒的妾没多大区别。”

  “你!”

  将高门女比作妾,乃是一种羞辱。自幼被众星捧月的敬成王妃哪能容忍,“秦妧,再怎么说,本妃也是你的长辈,奉劝你注意辈分和言辞。”

  秦妧站起身,身量虽只及裴衍的喉结处,但在女子中算是高挑的,与敬成王妃面对面站立,胜出了一个拇指的高度,气势上占了上风。

  屏退画师,她疏了眉眼,将手中的瓷盏直接掷在地上。瓷盏应声而碎。

  “好,算晚辈冒失,顶撞了王妃,那就赠予一礼,以示歉意。”她上前一步,掏出一幅袖珍的画像,塞进敬成王妃的手里,并道出了画中女子所住的街巷,笑着转身走到画架前,取下了那幅还未完成的画作,慢悠悠地离去。

  不明所以的敬成王妃摊开画像,愣了又愣,一时竟分不清,这上面是个年轻的女子,还是秦妧生母年轻时的模样。

  再联系秦妧提供的女子住所,浑身的血液瞬间偾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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