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把另一枚戒指套進嚴琛右手,「這麼好看,以後別摘了。」
因為這枚安奕親手套上的戒指,嚴琛一整天時不時就舉手看一下,嘴角怎麼也壓不下去。
晚上安奕做了他最愛吃的芙蓉羹,嚴琛有點得意忘形,哄著安奕把人擠在陽光房的落地玻璃上,胡來了好幾次。
漫天星光灑落在汗濕的脊背,風鈴在頭頂叮噹作響,溫室內的玻璃上凝結出的濕潤霧氣,最後被兩隻十指交扣、戴著同款戒圈的手掌拂亂。
這天晚上,剛入住陽光房正打算入睡的玄鳳鸚鵡,被迫學會了兩句話。
一隻學會了叫「寶寶」。
另一隻學會了讓「嚴琛慢點」。
安奕在瀾山別墅住了四天,覺得再住下去,恐怕除夕都要在床上度過,於是趕在除夕前一天,他回了風嘉園。
嚴琛本想送他回去,但安奕嚴詞拒絕了——憋了五年再度開葷的男人太恐怖,他得緩緩,否則就是換個地點上床,根本沒區別。
恰時,嚴珩打電話來,讓嚴琛回老宅過年。
安奕也讓嚴琛回去,一年到頭不露面,有點不太像話。
「那好,」嚴琛現在最聽安奕的,「明天下午我去接你,一起去看小雅。」
安奕點點頭:「好的。」
嚴琛把安奕送到街口,安奕下車前被嚴琛扣著後腦吻了很久,兩人才道別。
回到老宅,嚴琛還沒進門就聽見他爸把拐杖杵得震天響:「落棋不悔懂不懂!你都六十的人了怎麼還幹這種事!」
另一道爽朗的笑聲緊隨而至:「你老花眼了吧,我那不還沒落呢嘛,你急個屁。」
嚴琛走進去,看見客廳的魚缸邊,兩個老頭正在一邊曬太陽喝茶,一邊下棋,他客氣地叫了聲「齊叔叔」。
齊方源看過來,嘬了口茶壺細嘴,挑眉「嗯」了一聲:「小琛回來啦!你這個大忙人,見你一面真不容易。」
嚴經緯從鼻子裡哼了一聲:「瞎忙。」說著他又往嚴琛身後瞄,「人呢?」
嚴琛頓了下,才反應過來這是在問安奕。他說:「別看了,就我自己。」
嚴經緯瞪大眼,齊方源也是一副驚訝的表情,「怎麼沒把人帶回來?我就是想看一眼,這才忍著跟你爸這個臭棋簍子坐了一下午。」
「說誰臭?剛才悔棋的是誰?」
「都說了你老花眼,配副老花鏡吧我的老哥哥。」
「……」
兩人鬥嘴是常態,嚴琛不參與,也不想旁聽。
他下樓去酒窖,打算找瓶好酒等明天給安奕帶過去,經過娛樂廳,看見齊文星正在打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