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你應該跟他說,」嚴琛幽幽道,「讓他少天天盯著別人的東西,賤不賤。」
齊文星納罕道:「他現在去了自己家的製藥廠,你在娛樂圈,八竿子打不著,他還能盯你什麼?」
嚴琛斜他一眼,齊文星福至心靈:「搶人啊?」
看見嚴琛臉色更沉,齊文星知道自己猜對了。
他笑了笑:「小情兒如果不安分,該甩就甩唄,下一個更乖,至於這麼生氣嗎?」
「你懂個屁,」嚴琛仰頭悶一口酒,咬牙切齒道:「他媽的盯上安奕了。」
「……啊?」齊文星驚訝地張大嘴,「那安奕他……上鉤了?」
「他敢!他要是動一點心思,我能一副銀手鐲把他鎖到死你信不信。」嚴琛眼裡噴火的模樣,把齊文星看得一愣一愣的。
以前不是沒發生過類似的情況,但誰也沒當真,鬧得最厲害的時候頂多是雙方冷嘲熱諷幾個回合,事情也就過了。
但看這次嚴琛的反應,很明顯動了真格。
齊文星稀奇壞了:「你這麼激動,不會真對安奕上心了吧?」他摸著下巴,擺出一副深思的姿態,「說起來他跟你時間最長,日久生情什麼的也挺正常。」
「說什麼屁話,最煩談戀愛。」嚴琛煩躁地把酒一飲而盡。
「那你睡了他這麼久,睡不膩?」
嚴琛冷冰冰丟來一記眼刀。
齊文星笑嘻嘻地說:「除了安奕在那方面天賦異稟之外,我實在想不到你這麼緊攥著他不放的理由了。」
不怪他好奇,嚴琛半隻腳踩在娛樂圈裡,身邊比安奕年輕漂亮有才氣的人,絕對不在少數。安奕能留下,自然該有過人之處。
「說說唄,反正現在這裡就咱倆,」齊文星給兩人各自倒了半杯威士忌,「而且哥們兒喜歡女的,絕對不搶你的安老師。」
嚴琛晃著酒杯,遲遲沒說話。
他也不知道他為什麼一直跟安奕維持了五年,安奕這個人太安靜、太無,在他豐富多彩的龐雜世界裡,不過是一抹渺小黯淡的底色。有時候他甚至十天半月都想不起這個人的存在。
可安靜有安靜的好處,每次他不順心,只要看見安奕,浮躁的心緒就能奇蹟般平靜大半。
所以嚴琛從沒打算要跟安奕斷了,至少目前沒有。
想到這,嚴琛不禁更煩。
就是這麼個安靜乖巧、事事順意的可心人,自打認識秦牧野之後,就開始中了邪一樣,天天跟他嘰嘰歪歪找不痛快。
「你說他是不是叛逆期遲到了?」嚴琛試圖找理由,「畢竟他上學那會兒一直是三好學生,後來家裡出事不得不出去賺錢,壓力大,一直沒機會叛逆。」
「啊對對對,快3o的叛逆少年。」齊文星敷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