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就是别人的家事了,他就是一个吃瓜的。
等出了安家小区的大门,王导和安家本家那几个告辞分开。原子夕却想是有话要对季予惜说一样,她看着季予惜欲言又止,荀鹤立刻护小鸡一样,把季予惜挡在了身后。
原子夕最后什么也没有说,跟在她舅舅身后离开了。
季予惜有些猜不透,“她想和我说什么呢?”
荀鹤:“不管她要说什么,都轮不到和你说。她要找也应该找你大哥,或者季夫人。”
说不定就是因为小惜年龄小,她觉得最好骗,这才要找小惜说话。幸好自己反应快,没让她得逞。荀鹤在心里微微得意。
王导走在前面,问王安华:“妹夫去哪里了?”
说起来是有点奇怪,虽然是王安华自己的事,但她是新婚,按理说丈夫是应该陪着一起来处理的,毕竟多个人哪怕是壮胆也是好的。可婚宴结束后,郭宁就不见踪影了。
当时王导还问了一句,王安华只说这是自己的事,不想让郭宁插手。
但是他们在安家待了一下午,就连季予慎都给季予惜打了两三个电话,这个妹夫却没有问过王安华一次。
和荀鹤一样,做导演的总是观察得较为细微。王导下意识觉得这样不太符合常理,哪有这样的新婚夫妇?他心中觉得奇怪。
王安华看了眼手机,没有一条消息,她也不恼,只说:“可能有事吧,我们不管他。荀鹤和小惜都饿了吧,我们先去吃饭,我知道一家特别好吃的餐厅,今天带你们去尝尝。”
王导皱着眉,只说:“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你自己心里要有数。”
王安华笑嘻嘻地点点头。
荀鹤想到安述青,又问:“表姨,表姨夫和安述青真的很像吗?你以前应该见过安述青的吧?”
可能因为王安华是姓王的,又常年在王家生活,他们总是忽略了她也是安家人,那安述青作为安家本家的养子,哪怕见的次数少,她也一定是见过的。
“当然见过啊,他小的时候,我还带他玩过呢。”
王安华不甚在意,扭头看了两个小辈一眼,又说:“外面都传他不务正业,养子不如亲子有出息,其实都是假的。小的时候,他就比安述朗聪明,为此安述朗还被他父亲罚过,就跪在院子里,被我瞧见了。当时安述青就躲在树后面,我问他怎么回事,他说安述朗考试没考过他。”
她又看了两小辈一眼,继续说:“从那以后,安述青就开始调皮了,不写作业请家长的是他,和同学打架请家长的也是他,早恋请家长的也是他,没考上好大学的也是他。反倒是安述朗,在他的衬托下,渐渐像个人样了,贴了好几层金,进自家公司打工。”
王安华撇了撇嘴。
王导忍不住说:“你了解的还挺多,那怎么和郭宁谈起恋爱来了,顶着一张和安述青一样的脸,你不觉得别扭吗?”
“他不别扭就行啊,他还比我小十岁呢。我怎么都不吃亏,我别扭什么。”王安华十分洒脱。
她这样洒脱让王导也无话可说。
季予惜在心里狂笑:
【哈哈哈哈哈华姨这话说的,怎么都不吃亏,堵得王导都没话讲。】
【说起来王导也快四十了吧,还是单身呢?】
荀鹤轻咳一声,压住嘴角的笑意。
“你俩明天可别迟到了!”王导见表妹说不通,又把矛头指向两个小的。
季予惜还在心里嘲笑他呢,突然被点到,顿时就肉眼可见地萎缩了。
荀鹤忙说:“我们是迟到的人吗,你见小惜什么时候迟到过。”
王导幽幽地说:“上回杜沛兰在医院的时候,你俩都迟到了。”
荀鹤:“……把这事给忘了。”
王导也没揪着不放,又说:“歇了两天了,下周又要赶工。你们俩都打起精神来,好好拍。”
荀鹤和季予惜不约而同地点头。
王导从两个小的身上续了点战力,又转过头去教训王安华,“还有你,上午问你们蜜月去哪里玩,你都没想好,这不是婚前就应该计划好的事吗?多大的人了,做个事情还没个章法,想一出是一出。”
他对妹夫今天的表现实在不太满意,新婚都这样,等新鲜感过去,还不知道怎么冷落表妹。好在表妹婚前做了财产公正,倒是不害怕他在钱上动脑筋。
王安华还是那副不怎么在意的样子,说:“他有正事要干呢,等回头他的事情处理好了,我们保证让大家惊掉下巴。”
“又要搞什么大事?”王导雷达启动,“每次你要搞个大的,我爸就要心脏不舒服好久。你先给我打个预防针,别到时候让我措手不及。”
王安华嘿嘿笑着,却依然神秘兮兮地表示:“我们有约定不能说,不过我可以透露一点点,和他的身世有关。反正用不了几天,你们就都知道了。”
“身世?是和安述青的血缘关系吧?”王导不以为然,“这算什么大的。不过也行,就到这个程度就可以,别再出幺蛾子了。”
王安华憋着笑点点头,明显没有放在心上。
荀鹤接着说:“大家都能猜到他们俩是双胞胎了,还有什么秘密能让我们惊掉下巴的。表姨你怕是逗我们玩的吧!”
无论他们怎么猜测,王安华都闭口不言,只说等过几天,事情有了眉目,大家自然就知道了。
像是被猫爪子挠了一把,季予惜心痒难耐,默默地在心里思考:【双胞胎的身世很明显了,还有什么是能惊掉大家下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