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凛握着她的手腕,顺势一拉,直接将她捞进了怀里,侧脸贴着她温热的脖颈,低低道:“对不住,往后不会再瞒你。不气了,嗯?”
“真的?”
“当真。”
安静了一会儿,沈妙舟退开些许,皱起眉头,认真道:“你若是再逞强瞒着我,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卫凛点头,也认真应下,复又看向她,“饿不饿?带你去吃些东西,听闻醉仙楼近来有新酿的果酒,味道极好。”
折腾这么半晌,确实有些饿了,沈妙舟闻言不由意动,“好啊。”
值房里有简单换洗的衣物,卫凛起身收拾了下,带她去了醉仙楼。
两人点了几道菜,又叫了一壶果酒,吃得很是畅快。只是那甜酒滋味虽好,后劲却奇大,沈妙舟喝的时候还不觉怎样,刚一出了门,脚下就有些发软,杏眸里也漫上了一层薄薄的朦胧水雾。
显见是有几分醉了。
卫凛有些无奈,走到她面前,背过身去,半蹲下来,拍了拍自己肩头,“上来。”
沈妙舟愣了一下,“做什么?”
“我背你回去。”
“你身子没事?”
“嗯。”卫凛道,“上来。”
沈妙舟犹豫片刻,小心翼翼地趴了上去,伸手环住他的脖颈。
背上稍稍一沉,卫凛随即圈紧她的双腿,微微站直些身子,背着她往回走。
他的后背宽阔平直,清瘦却结实,脸颊贴在上面,可以听见他的心跳,一下一下,沉稳有力,让她觉得无比安心。
沈妙舟咕哝着问:“我重不重?”
“不重。”卫凛又道:“很轻。”
他胸腔震动,声音隔着后背传来。
好像她的心脏也跟着一瞬发颤,悸动。
走了一会儿,沈妙舟软绵绵地唤,“卫澄冰。”
卫凛将她往上掂了掂,“嗯?”
她又不说话了,脸颊贴在他背上,小猫似的蹭蹭,“卫澄冰。”
卫凛唇角微勾,“嗯。”
夜色深浓,天上纷纷扬扬飘起细雪,远处灯火错落,光辉映照下来,在地上拉出两人长长的身影。
沈妙舟摇了摇卫凛的衣襟,指着地上两个人的影子要他瞧,“你看,这个影子是我的,那个也是我的。”
卫凛失笑,耐心回应,“嗯,都是你的。”
沈妙舟高兴了,侧过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看着莹白的碎雪簌簌落下,在地上铺作薄薄的一层白霜,她忽然就想起从前读过的一句诗,“浮生只合尊前老,雪满长安道。”
伏在卫凛劲瘦结实的脊背上,耳朵听着他胸腔里有力的心跳,沈妙舟闭上了眼睛,悄悄想着,这句应当改一改。
就改作——
“浮生只合与君老,雪满长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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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本写《春日未迟》,【兄弟雄竞+强取豪夺+追妻火葬场】爱恨纠葛非常强烈的狗血文,喜欢这一口的宝宝点点收藏吧~
文案见下:
宁折柔是边镇孤女,与陆谌结发于微末,彼时他刚从天之骄子跌落泥潭,成了断腿的落魄小卒。
成亲三载,她曾顶着风雪深夜出诊,只为挣些银钱替他治腿,也曾在城破遇险时,把他从死人堆里拖出来,用单薄的肩膀生生撑起他一条命。
折柔以为,他们是少年夫妻情深爱重,可直到她随陆谌入京后,才发觉一切都变了。
曾经满心满眼都是她的陆谌,有一天会为了别的女子,满是不耐地对她说,不要妒。
曾经许诺此生绝不相负的陆谌,在她有孕被人暗害的那日,去陪别的女子游湖,采荷,看烟火。
原来,她不过是陆谌落难时的糟糠,而那位贵女才是与他门当户对的皎皎明月。
她自以为的年少情深,到头来不过是场笑话。
折柔心如死灰,一碗红花,流掉她曾费尽心思想保全的孩子,离开了京城。
她不要再做什么陆夫人,她只要做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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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谌从未想过折柔会离开。
便是闹一闹,她也必定是心软先回头的那一个。
可她竟真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