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我曾经说过,我对生与死的直觉很准。虽然只针对自己,但能肯定的是新生之息与魔神之力处于对立状态。准确地说,新生之息之所以不再浮于表面,而是进入我的身体对抗魔神之力,就是因为魔神之力对我有危害。”
“所以新生之息是处理魔神之力的方法之一,但办法总比问题多,处理魔神之力总归不会只有一个办法,不如先研究魔神之力,兴许比其他东西更容易入手。”
摩拉克斯大概明白溯的意思:“研究我和马科修斯的力量。”
“准确地说是研究摩拉克斯大人和马科修斯大人的力量对非魔神的伤害。不是那种纯粹的力量攻击,而是力量本身存在于非魔神体内之时,对载体有什么影响。”
摩拉克斯若有所思:“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溯知道他听进去了,想了想又煞风景地打了预防针。
“一家之言,不能保证方向正确,可能也是无用功。”
摩拉克斯哂笑:“溯先生还真是会把自己摘出去。”
对于他的态度和话语溯也不反驳,只是回了一个假得不能再假的笑容。
两人此刻都假得不能再假。
早餐结束,溯回去休息。
他不关心白大夫跟着通宵后身体能不能受得住,左右这里是璃月,是他们自己的地盘,替换人手当然是他们自己找。
作为忙了一个晚上的外来者,溯还是安安心心睡一觉。
醒来比溯预想中的要早,竟是不到十二点。
在床上瞪得眼睛老大,竟是没了一丝睡意,这让他放弃再睡一会的想法,起身去洗漱。
这个时间倒是正好能吃午饭,不过早上吃得太饱,又没运动而是睡了一觉,不怎么饿。
溯决定先去看看铜雀。
铜雀的房间里只剩下魈,对于溯的到来,魈露出意外的表情。
他问:“有事?”
溯扬了扬下巴示意还在病床上躺着的铜雀:“来看看。”
魈了然:“已经醒过,依旧是失去理智的癫狂状态。为了他的安全,帝君让他睡了过去。”
溯倒是没想到摩拉克斯还有麻醉的技能,不过让铜雀睡过去确实是目前的唯一办法。
拿出听诊器听了听铜雀的心肺,因为身上的伤口太多,他竟是有些不好下手,不过最后也算是听清了。
他又翻了翻铜雀的眼皮:“情况还行,以夜叉的体质,只要伤口不崩开身上的伤就能恢复。不过意识这方面没法判断,还是得等你们想办法。”
魈轻抿唇角,终于问出:“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我知道你身上有能抵抗魔神之力的新生之息,而这新生之息是你聚集而来。那么有没有可能,你驱使新生之息传递到铜雀身体里,帮助他度过这次的难关?”
他微微低下头:“帮了我们这次,今后如果有需要,只要不与璃月的利益冲突,我一定竭尽全力。”
这已经不是第一位夜叉给他竭尽全力的承诺,但这个时候的魈,比应达上次的承诺要可信得多。
溯当然知晓,魈这是没了办法才会开这个口。
溯:“很抱歉,虽说我没试过,但只是想想就是不行的。”
他说:“我没法感受新生之息,也不像你们帝君那样能看到,看不见摸不着,根本没法操控,更别说让它们听话从我的身体离开,去往铜雀体内。”
魈微微垂下连,看着地面,没吭声。
溯能感受到他没表现出来的哀伤,想了想,上前,拍拍他的肩膀,无声地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