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婳本来以为只是普通摩擦,听到这里心也沉了沉。
“你先冷静下来,仅仅一支口红确实不能定罪,再观察一下吧,你平时多细心留意。”
时惜是她大学四年最要好的朋友,实习之前两人几乎形影不离,她对时惜的脾气很了解。
时惜虽然外表甜美,但骨子里毕竟是个东北姑娘,有时候脾气是暴一些。
同钟泽交往之初,两人摩擦挺多的,经常吵架,施婳一般都是劝和,因为她对钟泽印象不错,也看得出他是真心喜欢时惜。
但是自从上次在粤式茶楼碰面,她隐隐感觉钟泽好像短短半年内哪里变了似的,加上有贺珩劈腿的前车之鉴,她也觉得警惕些不是坏事。
宋时惜的脸色有些垮,她喃喃低语:“其实我预感很强烈,早前几个月的时候,就是我找到工作之前,有阵子老去他公司等他下班,好几回我都见到一个身材很辣的女上司跟他聊天吹水,两个人感觉很暧昧,但我听说那个女上司已经结婚了,还是个超级有钱的富婆,就没多想……”
之后的半个多小时,宋时惜拉着施婳依次盘了钟泽有可能出轨的每一个对象。
盘到最后宋时惜都气笑了:“算了,等他冷静下来摊牌谈,谈不拢分就是了,我不想为一个男人内耗自己。”
施婳见她平时那股劲儿又回来了,不由得也松了口气。
“你能这样想就好,你们两个人毕竟有感情,没有证据的前提下也不要说太伤情分的话,先冷静沟通试试。”
“嗯,我心里有数,对了,最近一直瞎忙,都没时间关心你,你怎么样啊,跟你老公同居感觉还好吗?”
“……”施婳脸色一滞,不知打哪儿一股微风拂来,吹乱了她额角的碎发,瓷白的脸颊无声泛起点点红晕。
宋时惜磕cp的心乍然而起,连自己还在闹分手的茬都顾不上了,暧昧地眨眨眼,直白又大胆地问:“都是成年人了,直说吧,做了没?”
施婳心尖儿狠狠颤了下,眉心紧皱,恨不能伸手去堵她这张嘴,“你胡说什么,都跟你说了多少回了,我和他是假夫妻,怎么可能发生那种事。”
“噢。”宋时惜故作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却依然用耐人寻味的眼神睨着她,似笑非笑地耸了耸肩,“好咯,那就是现在还没做,现在没做不代表以后也不会做,走着看好了,我总是觉得那么大一位佬,偏偏挑了你假结婚,怎么都对你有点意思吧,我再等等看。”
施婳耳垂都红透了,她实在不敢听这姑娘继续说下去,忙攥着手机起身,匆忙道:“我得回去准备上培训课了,你好好吃点东西就回去休息吧,照顾好自己,有事给我留言。”
看宋时惜的状态,心情应该是缓过来了,还有心情打趣她。
“行,你去吧,拜拜。”宋时惜倾诉过后心情大概是真的纾解了些,但依然没饶过施婳,“哪天和贺大佬do了记得分享一下,是姐妹可不能藏着掖着。”
施婳逃离闺蜜的大胆调侃,直到上了电梯,都仍是神不守舍的。
时惜在她面前素来说话大胆,但很多时候,时惜的直觉都比她准。
从前还在学校的时候,她就像个活生生的八卦捕捉机器,学院里的同学,谁在追谁,或者谁暗恋谁,乃至谁对谁的女朋友有意思想挖墙脚,她全都能知
晓。()
虽然……施婳不觉得贺砚庭同她结婚会有什么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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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通过两人这段时间的相处,有些时候,她难免也频频产生暗昧不明的错觉。
贺砚庭是不是……有同她假戏真做的考虑?
是因为觉得她当贺太太还算合适么。
而且经过昨天短短一日,两个人的关系好似产生了某种微妙的改变。
一直以来维。稳的天平突然倾斜了,哪怕只是倾斜了很细微的一点点,也足以令她产生心惊胆战的变化。
饶是她在男女关系这方面经验不算多,也能感觉到,贺砚庭……应该是不排斥她的。
他昨夜主动睡在主卧,真的只是图方便么?
施婳有许多微妙晦涩的猜忌,但是她又不敢深想。
她还记得自己告诉梁瑟奚贺砚庭已婚时,对方失魂落魄的表情。
如果她误解了贺砚庭的态度,那种滋味,恐怕和失恋也没什么区别。
而且他们和普通的情侣还不同,普通的一段关系,失恋就失恋了,大不了一拍两散向前看。
可是她与贺砚庭的关系是,哪怕她失恋,也只能黯然神伤,这段婚姻关系只要他这位尊贵的甲方不叫停,她永远是点头顺从的乙方。
有些模棱两可的窗户纸,不敢轻易去捅。
还是做好乙方的本分。
不该有的妄念,要竭力断去,不该再持续发酵了。
13:30开始,施婳在二十九层上培训课。
令五位候选主持人都颇为意外的是,这几堂培训课,竟然是翁颂宜导演亲自授课。
区别于上次的面试考核,这次的培训内容全然摒弃学院派的内核,教授的全部属于实践方面的知识,基本上每一part都很实用。
施婳立刻就投入进去,直至全神贯注。
这几堂课对她来说是难能可贵的学习机会,就算最后不能入选,能够受到翁颂宜导演的指点,对她今后的工作也会有不少启发。
她进了状态就一直很沉浸,几乎没有片刻走神,唯独中间休息的时候,她去洗手间的路上,不知为何几番打开微信界面,怔怔地望着那个被她置顶的雪山头像。
看了好几回,明明没有一条消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