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州行无辜极了:“我已经很听话了。”
“报告!还不交?拖了快半年!”姚文宪板着脸道,“每月一次的通气会,林董让你线上旁听你也不听,财报一眼不看,几个月没进店了?你自己算算,一进店就挂下来几十万的账,我是真藏不下去了!谈恋爱把脑子谈掉了?”
在林州行身后老实站着的邓清猝不及防,感觉自己被点名,但是又想,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确实是混不过去了,林州行自己理亏,因此不说话了,姚文宪忽然越过林州行,目光往他身后严厉的扫了一眼,邓清自然察觉,吞下一些不舒服的感觉,竖起一些防御姿态。
真不是我让他翘掉的,看我干嘛啊!
林州行开口道:“师父,是我的问题,和清清没关系,报告我尽快给你,别告诉阿公我来边海了,行吗?”
姚文宪只道:“你这样,林董恐怕会觉得失望。”
林州行垂了下眼睛:“我知道。”
姚文宪劝道:“木会长和妻女感情极好,你不来边海还好,来了却不登门,不合适。”
这一套语气极其像林舒琴,林州行不耐道:“我和木家的女儿有过节。”
“那有什么影响?又没叫你和她家女儿谈恋爱!木夫人喜欢你欣赏你,还专门去江大看过你,话难听,但是我不得不说,小州,我们不能给脸不要脸。”
林州行把视线侧开,神色骤冷:“姚总不是管业务的吗,怎么还管别人家事?”
姚文宪面色不改,但是屏息停顿许久,调整情绪:“是,我只是个打工的,小林总,抱歉。”
“师父,我……”林州行猛然后悔,但姚文宪已经干脆利落地带人转身离开了,他怔了片刻,慢慢地在消防通道的楼梯上坐下来,揉了揉头。
第6o章6o吹风机不好用
*
邓清觉得自己好像该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就也在林州行身边坐下,把下巴压在膝盖上,叹口气,林州行拍了拍她的头顶:“这么不高兴?我还没叹气呢。”
邓清郁闷地说:“怎么搞得我好像那种红颜祸水一样。”
林州行被她逗笑一声:“不怪你。”
“我觉得你给我的道歉方式蛮好的。”邓清偏着头看他,“要不要给你师父也用用?”
林州行又笑一声:“你让我也送他一盒玫瑰吗?”
“什么啊,我的意思是,不用改变你自己,但是也可以不要伤害到关心你的人。”
林州行笑意渐收:“你觉得,我没错吗。”
邓清干脆地说:“没有。”
“有些事情你可能没有那么清楚。”
“其实我根本不清楚。”邓清看着他,笑了起来,“但是不需要任何前置条件,我就是会站在你这边。”
林州行没再接话,但是握住她的手,久久未放,眼睫垂下去,遮住眼底情绪,邓清由着他握着手,也没再说话了。
她知道,这是他的“习惯”。
三个人在酒店的房间是挨着的,各自一人一间,晚上十点多钟,邓清顶着半干的头敲开林州行的房门:“我房间里的吹风机不好用,风好小。”
林州行也刚刚洗完澡,身上不是香水而是带着温热体温的沐浴露气味,宽肩窄腰撑起身形,痩但是不弱,开门匆忙,睡袍里面没穿上衣,胸膛半敞,皮肉细腻,瓷白手指不紧不慢地在腰间系上带子,似笑非笑道:“好借口。”
邓清不甘示弱,回嘴道:“你这个样子看着就像正等着勾引我。”
她又解释:“等前台送上来一个的多麻烦,我想反正你就在隔壁。”
林州行点头评价说:“详尽的心理活动让这个借口显得更加真实可信了。”
邓清轻哼一声“爱信不信”径直就进了洗漱间,林州行跟着她进去:“我帮你吹。”
暖风嗡嗡作响,手指在长之间穿梭,邓清坐在凳子上,乖顺地一动不动,林州行的动作柔和而耐心,轻轻抓住根的小小拉扯感让她飘荡的思绪落了回来,满意地指示道:“好了。”
林州行略显诧异:“真的只是来借吹风机的?”
邓清就要起身:“对啊。”
长臂一展圈住空间,林州行垂眸看人,冷瞳锋利:“没这个道理。”
是得留下一点什么,邓清半跪在软凳上勾上他的脖子,把软唇送上去给人咬住,轻易就松开了齿关,闭上眼睛,喉间滑出几声低喘,一边吻一边把字节模糊地浸透在细碎水声。
“好了没。”
“你说呢?”
掌心带着暖意像一株藤蔓似的慢慢爬上来,卡住腰间,另一只手握住腿根轻轻一抬,林州行抱着邓清坐上大理石台面,湿润地吮着舌尖,把手指插进干燥的温暖的间轻揉,压着柔软的身体向前索取,她的背渐渐靠在镜子,弯成一个美好的弧度,仿佛任人予取予求一般。
既然如此,那就更多,更多。
当林州行睁眼,和镜子里的自己略略对视,就能在邓清并无察觉的情况下,毫无顾忌地露出狂热,又在她望向他的时候隐去几分。
一双冷眼被水雾泡软了一般,朦胧混沌地含着痴恋,很认真地回望她,望得邓清心口热心尖颤,难免沉迷沦陷。
这姿势贴得很紧了,几乎密不可分,只是情欲一旦被挑动就怎么都不够,修长的双腿夹住精窄腰腹,甚至幅度不大的蹭了蹭,林州行并不严厉的低声警告道:“清清,别做这种危险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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