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向孩子开口。
霍司承一直在房间里忙工作,忙得电话不停,根本顾不上私事,钟息也找不到机会向霍司承提离婚的事。
左右都是僵局。
钟息陷入极度两难的境地。
爱变成枷锁之后,连逃离都是一种任性。
第39章(修)
钟息在霍小饱的床头守到夜深。
月亮悬在枝头,钟息帮霍小饱掖好被角,揉着泛酸的眼角回到客卧。
今天在父母家哭得太凶,又和霍司承吵了一架,情绪透支过度,四肢都变得沉重,简单洗漱之后,他就上了床,还没等睡意袭来,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一声巨响。
“滚出去!”
是霍司承的声音。
钟息心里一惊,连忙开灯,刚打开门就看到祁嘉然连滚带爬地从主卧里出来,他的衣衫还算整齐,只是后颈的抑制贴被撕开一半。
钟息想起来,霍司承的易感期快到了。
很明显,十级a1pha的信息素吸引到了本就蠢蠢欲动的祁嘉然,这位潜伏已久的营养师循着阮云筝的教诲,准备趁机上位,但没能成功。
钟息看着祁嘉然的狼狈模样,心想:你还算幸运,上一次生类似的事,霍司承直接一脚把那个omega踹进了医院。
楼下的警卫员听到动静也迅赶了上来,见状询问钟息该如何处置,钟息还没开口,就听见霍司承在房间里说:“先拉出去!把他爸妈叫过来看看他这副德行,鲜廉寡耻的东西。”
祁嘉然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吓得跪在地上央求钟息,“别喊我爸妈来,求您了,钟先生,别让我爸妈知道。”
钟息沉着脸,并不想理他,只说:“声音小一点,我的孩子在睡觉。”
祁嘉然满眼都是绝望。
警卫员们把祁嘉然带走之后,家里恢复了安静,钟息走进主卧,看到霍司承坐在床边,正在给自己打急效缓释针。
针管有一指长,透明药剂缓缓推进,痛感加剧,霍司承疼得额侧青筋暴起。
钟息在门外仰头看着走廊上的灯。
尽管他们已经相爱七年,但每次到了易感期,钟息依然会陷入一种麻木又酸涩的情绪。
他帮不了也参与不了。
霍司承在痛苦之余还要安抚他的情绪。
有时候钟息会想,虽然霍司承强势闯进他的生活,把他的人生搅得一团糟,但其实霍司承也没从他身上捞到什么好处。
霍司承将针管药剂都放到床头,耳边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是钟息,他递来一条热毛巾。
霍司承动作微顿,沉默地接过来,指尖感受到热毛巾的温度,他擦完额头上的冷汗,还是忍不住说:“我和他什么都没生,他连我的床都没碰到。”
“嗯。”
“嗯是什么意思?”